“我我只是个卖保险的而已”
杰克弱弱的分辩道,心中哭笑不得,贾斯汀现在越来越像个正常人,都学会恶作剧作弄人了。
女警官对眼前这个家伙的观感大跌,“向六七十岁的老妇人推销养老保险吗?”
“要知道我们国家的百岁老人现在越来越多,而养老院的虐待问题频发.”杰克一本正经的开始胡扯。
女警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头问芬雷,“要我来把他关进羁押室吗?”
芬雷摇摇头,“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都交给我吧。”说完伸手接过女警官打印出来的档案,押着杰克走向会议室。
这个小镇警局没有专用的审讯室,只有用木制墙板分割开的一大一小两个会议室,芬雷打开小的那间,领着杰克入内,对着隔墙努努嘴,示意他在这里就可以旁听,便拿着档案去了隔壁。
果然,杰克坐在椅子上,清楚的听到隔壁传来的开门和关门声,接着是芬雷的自我介绍。
“我是奥斯卡·芬雷探长,我会问你一些问题,我知道你已经被告知了你的权利,所以伱知道你不是非回答不可。”
回应他这段拗口开场白的,只有沉默。
芬雷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
“发现尸体的地方位于高速路旁的草丛中,靠近一座立交桥,被压扁的硬纸板箱盖着。”
“死者在跑动中,头部中枪,身上没有身份证明,我们的验尸官正在通过指纹核实死者身份。”
“远距离射击,9x39毫米子弹,没有找到弹壳。”
“受害者是一名男性,30多岁,身材中等,在死后遭到毒打,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他是怎么死的?”
回应芬雷的依然是无尽的沉默。
“好吧,和你交谈很有意思,我也不想浪费我下午剩余的时间,也许你的法庭指定律师能让你说话。”
杰克听到有人站起时椅子被向后推动,在地板上发出的摩擦声,应该是芬雷终于失去了耐心,打算结束这场无效的沟通。
就在杰克听到拧动门把手的声音时,隔壁突然多出了一个陌生的男性嗓音,低沉有力,带着点共振腔,“我不需要律师。”
接着是芬雷的揶揄:“听听,他开口了?”
“他想开口的时候才开口。”雷彻的回答也用了第三人称。
“为什么你不需要律师。”又是椅子推动的声音,应该是芬雷又坐了回去。
“因为我没有杀人。”雷彻停顿了下,又接着说道。
“至少最近没有,而且没有在这个镇上。”
芬雷似乎有些语塞,杰克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来他此刻的脸色好看不到哪儿去。
接着是哗啦啦翻开纸张的声音,好一会儿才继续传来警探的声音。
“杰克·雷彻,父母双亡,有个大两岁的哥哥乔伊,你是退伍军人,曾经领导‘陆军宪兵第110部队特别调查组’,所以,你还是个军队警察?”
芬雷接着读资料,“在你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干掉了几个人,但之后军事法庭的调查裁定这一切属于正当行为,所以,如果我认为坐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个训练有素的杀人机器,你知道那会如何?”
“你的推测没有错,但这场谋杀与我无关,听你的描述,作案人至少有三个。”
听到雷彻开始分析案情,隔壁的杰克脸上也露出了微笑,有种同行之间的惺惺相惜。
“远距离射击,一枪致命,所以开枪那个人是个不错的枪手,9x39毫米子弹,那是前苏联生产的亚音速枪型,要我猜,那是一把vss,自带消音器,高效而且悄无声息,这人不是新手,因为他把弹壳捡走了。”
“好的,请继续说。”芬雷似乎觉得雷彻说得很有道理。
“第二个人是会殴打尸体的狂躁症患者,脑子不太正常,这与那个专业的枪手行为逻辑不符合。”
“而第三个人的性格偏内向,有一定同理心,所以就随手抓了一些东西,将尸体遮盖住,因为狂躁症不会去做这么多余的事,而枪手做事严谨,不会随随便便用纸箱把人盖起来。”
杰克听得频频点头,这虽然是简单的心理侧写,但一想到这番话出自一个体重超过230磅的大只佬,就让人觉得维和感十足,似乎普通人都会带有一种偏见,有肌肉的人肯定脑子里也长满了肌肉,不善于思考。
芬雷似乎也觉得雷彻这番话有些道理,“你的猜测很有意思,但今天有人看到一个人在弃尸地点附近走动,身型很符合对你描述,你知道这里是个小镇,像你这个体型的人可不多见。”
“那个人就是我,我今天早上下了长途汽车,一路走过来的。”雷彻解释道。
“可长途汽车不在马格雷夫停靠。”盲生抓住了华点。
“我没说长途汽车在马格雷夫停靠,司机卖我人情,破例停了一下。”雷彻有些生气。
杰克感觉芬雷是想故意激怒雷彻进行试探,心中暗暗好笑,这家伙还没搞清楚状况,他对面那个大块头不但体格远远超过他,智商同样也是。
接着两人又就雷彻来马格雷夫的目的进行了一番无聊的交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