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确实……黏黏糊糊的……带着股招人烦的劲。”
张子义躺在地上,看着蓝瓦瓦的天空,白白的云彩,打了个哈欠,“建平,我听老曹那意思,稻子好像还得追二遍肥?”
“嗯哪,曹叔怕稻子长得不好,要把春天沤的马粪撒进去。”
“这老犊子,一天天净扯哩哏楞。”张子义坐起来,看着眼前滚滚东流的咕噜河,“你说这民兵集训该咋整,我现在一点谱也没有。”
“上头不是发了民兵训练手册吗?就是训练队形,打固定靶和移动靶,再就是骑兵训练……”孙建平忽然想起一个人,“叔你要是怕整不好,等过两天我再去羊毛厂,你也跟着,去找毕力格厂长,他当年就是骑兵。”
“找他?”
张子义忍不住笑出声来,“孩子你是不知道,当年我们俩可没少折腾,他追我我追他……建平你知道叔以前是干啥的么?”
孙建平扭头看了他一眼,也笑了。
“您以前不是厨子吗?”
“对,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在鹤城大饭庄子当学徒,干了三年,之后我干啥去了你知道不?”
张子义笑着追问道。
孙建平扭头瞅瞅远处的二虎山,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