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老奴已经来接您了,当然是要让您风风光光回去!”
听到少女的话,娄权立马不乐意了。
话刚出口,这个男人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眯眼看向边上的少年。
“这位是。”
“啧。”这熟悉的语气和场景,李长乐只能感慨。
“权叔,就是李公子救了我。”说完,她又压低声音,“等见到我父亲再说,窦老祖见过他。”
娄权原本还有些狐疑,当听到窦暮的名字以后,眼珠顿时间定神。
“在下娄权,奔霄阁管事,多谢李公子大恩。”
说话间,男人便已经是单膝下跪,身后一众骑手没任何废话,齐齐下跪。
这段时间以来,李长乐自以为经历得也算多了,但还是被这一跪搞得有些不自在。
“权叔,你们都快起来。”
娄昭琳知晓他的性子,上前将娄权扶起。
“小姐,若是如此就更不能怠慢了李公子。”娄权蹙着眉,脸上写满了对少年的重视。
“没关系,李公子是修士,不在乎这些虚礼。”
说完,娄昭琳又压低声音,冲着男人挤眉弄眼:“赶紧带那个家伙离开,都快打起来了……”
“啊?”
娄权从茫然到了然,又转身冲着杨禄一拜,“杨少爷,我们先回吧。”
“先回?”杨禄顿时间炸毛,他指着娄权的鼻子道:“你这个管事怎么当的,当真要琳儿跟这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一起?”
娄权满脸的笑容,对于指责不以为意:“您一路舟车劳顿,老奴也是怕您身体吃不消,来呀,扶杨少爷上马。”
“你们敢,放开我!”
杨禄在大吵大闹当中,被几个骑手架着强行扶上了马。
“琳儿,琳儿你一路辛苦了,我在五里外备好了车子,等你……”
马队扬长而去,杨禄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也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娄昭琳苦笑一声:“李公子,让你看笑话了。”
“你未婚夫?”李长乐歪着头询问。
“不是。”
只剩下两人,她终于开始翻白眼,“他父亲三年前调任本地刺史,两家这才有了些往来,很烦人。”
“哦。”李长乐没再继续问。
与逃离武川时不同,此时两人各自牵着一匹马,在路上走得很是悠哉,等到天黑时,两人也不过走了六七里路。
夕阳下,一道人影自北方而来,他骑着一匹黑马,行进的速度很快,看上去十分从容。
“磨磨蹭蹭,你是今天打算在这荒郊野岭过夜吗?”
来人看上去五十来岁,着一身皮质胡服,板着张脸不苟言笑。
“爹。”
娄昭琳眼睛闪烁赶忙迎了上去。
“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不回家?”
娄昭琳低下了头去,没有回答。
娄荻眼见女儿这个样子,语气温柔了许多,“是爹不好,没能护住你,这几天苦了你了。”
娄昭琳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依旧没有开口。
娄荻叹息一声,又看向边上的少年,还不等他说话,女儿便抢先开口。
“爹,一路上多亏李公子护着我,其间老祖还救过我们一次。”
眼见上一瞬还委屈巴巴的女儿,被踩了尾巴似的替这小子辩护,娄荻一时间哭笑不得。
“我知道,老祖来找过我,长乐小友的事情都跟我说了,可以信任。”
“是您请老祖出手的?”
“你娘死后,老祖哪还愿意多看我一眼。是他老人家自己来的……来骂我的。”娄荻满脸苦笑,“不过,老祖能为了你亲自出手,也算是还认我们这一家血脉。”
娄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忙回过神来,又看向了少年。
“长乐小友,娄某替小女……也替整个天下,谢谢你了。”
“这关天下什么事。”李长乐一脸迷惑。
娄荻道,“在下娄荻,祖上原本姓刘,为了避祸才迁居西北。”
李长乐依旧迷惑,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硕大。
“刘,五百年前的炎朝皇室?”他说完更加迷惑,“可是也不对啊,五百年间改朝换代数次,还会有谁对你们有什么想法的。”
娄荻双手负后,抬头遥望着太安城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自豪:“确实没谁会担心我们,但却有人觊觎炎朝遗物。”
“又是什么开国宝藏?”李长乐不以为意,类似的传说各地不知道流传着多少。
娄荻摇摇头,“不是什么宝藏,而是一样东西,一件关系到天下气运的,琳儿虽然是事情的关键,但并不是处于核心,真正的核心在太安城那边……”
“娄阁主,就此打住。我只是受人之托,现在事情已了,我不想卷进来。”
娄荻直愣愣地看着少年,完全没猜到这小子的心思。
这世上,有多少人为了那样东西,争得个头破血流,眼前这小子却唯恐避之不及。
“长乐小友……这份心境倒是不错,天然适合修行。”
“怎么说?”一听到关于修行,李长乐瞬间来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