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大会开始的日子。
兜兜转转了好几天,那是一家客房都没有。
这几日林疏带着岳无思三番五次进出那青楼,就连坊间都流传了好几版谣言。
有说有对兴致奇怪的道侣没玩都去青楼夜夜笙歌。
有说有位男子爱当道侣的面同别人行那苟且之事。
更有甚者,说是有男子喜好龙阳,故意让兄弟带银色发套红色衣裳,去青楼里找刺激。
作为舆论当事人的两位,现在正在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只是林疏的神情,如同吃了三斤苦瓜一般难看。
“我靠,越传越离谱,这帮人都这么闲吗?”
“还喜好龙阳!?一个个都眼瞎了。”
一旁的岳无思面无表情,她对那些闲言碎语充耳不闻。
在经历了客房已满,出门踩狗屎,飞鸟下“蛋”等一系列倒霉小事之后。
林疏已经习惯了。
瘟神的力量,不是常人能够阻挡的。
然而最奇怪的是,明明瘟神是岳无思,可受罪的偏偏是林疏。
虽说岳无思受的罪不比林疏少,甚至更多。
只是她那衣裳自带净化,再加上仙人之躯不染凡尘,外人艳丽仍是那一袭红衣,满头银白,天仙下凡。
“林道友,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周围好似有厄运缠身...”
“不!怎么会?我们好的很!”
林疏强颜欢笑,他不想说出实情,毕竟说人家是瘟神什么的,太伤自尊了。
没走多久,岳无思被街头一老头手里卖的糖葫芦吸引了视线。
林疏想也没想,便买了两串。
“林道友,您不必...”
“诶哟,都认识这么久了,客气啥。”
岳无思不再多言,点头接过一串,轻轻咬了一口。
那糖葫芦的颜色同她衣服一样鲜红,糖衣在舌头的浸润下渐渐化开,那略带金色的外壳滴落在岳无思的手上。
她小心翼翼地舔去纸上的糖水,那抹粉嫩的红唇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糖衣将光辉折射于她的发梢,红与白的辉映彰显分外妖娆。
一时间,林疏竟看迷了双眼。
果然美女连吃东西都这么好看...
不仅如此,周围的民众也纷纷被岳无思吃糖葫芦的模样夺去了双眼。
明明糖葫芦是那般普通,可在岳无思那极具魅力的品尝下,不知为何,也想尝尝。
霎时间,一大群人纷纷围到那老头身边要求买糖葫芦。
那老头一时都懵了,老天爷开眼,泼天的富贵说来就来。
岳无思没有理会他人,继续品尝着手中的糖葫芦。
可尝着尝着,似是又有些许回忆涌上心头...
“奇怪,这红果子我好似很久以前也吃过...”
半晌,岳无思只觉得头痛,又是记忆枷锁动摇的表现。
可这次情况,好像有些奇怪,岳无思的身上,竟出现了极其微弱的魔气。
林疏连忙暗中为其注入灵力,与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没过多久,岳无思便恢复了神智,但却忘了方才的痛苦症状。
岳无思以前爱吃糖葫芦?
林疏回忆起小册子,那书中从未提到过岳无思喜好吃什么,毕竟都到仙人境界了,已经不需要任何进食了。
可糖葫芦又不稀奇,看岳无思的样子,定是有什么重要回忆。
可原著里从没写过啊!
想了许久,觉着麻烦,林疏也就放弃了,也许是他看书时忘记也说不准。
见岳无思吃相实在太过好看,林疏也看馋了。
但这回他并未立刻动嘴。
他望向周围行人,全在老头那且不算拥挤,没有碰撞,望向天空,万里无云,没有飞鸟,再望向自己的手,握的很紧,绝对不会松掉。
待万事俱备,只欠动嘴...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
“抱歉,让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一位头长龙角,带着面罩遮去下半边脸的少年朝林疏的方向本来。
哼!我就知道!
似是早已预料到岳无思的霉运会发作,待那少年距离糖葫芦仅有一拳距离。
林疏身法迅速地朝旁边一躲,速度之快,连那少年都颇为震惊。
“好快...”
“抱歉少侠!”
说罢,他势如疾风,窜向林疏后方,不久便没了踪影。
林疏本以为这回终于克服了霉运,可下一秒,他望向自己手中的糖葫芦。
只因那少年跑的太快,风卷起一阵烟尘,弄得糖葫芦上满是土灰,根本无从下嘴,岳无思的那一根也同理。
“林道友...我们是否真有厄运缠身...”
“不!没有!我不承认!”
林疏还真就不信邪了,自己好歹也是个渡劫期大能,区区瘟神,再倒霉也就这样了,有种就再过分点,他还真就卯上了。
时间到了傍晚。
二人闲逛了一天,是时候回屋休息了。
可就在回去的路上,只见不远处,扬起一阵浓烟,似有火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