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陈章的带领之下,进入了“松树林”——枯木林。
刚听到要去松树林之时,肖笑心里还挂念着是不是可以弄一点“松子”,但见到那所谓的松树林,心啊是巴凉巴凉的。
“陈章,我还真佩服你的眼力。”肖笑面无表情地道。
陈章看了看面前的“松树林”,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不是我眼力好,是我收集消息强大。”
“收集消息?你怎么收集?”肖笑叽笑道。
陈章:“不干你事!”
两人斗着嘴、实行着探话之际,队伍行进到了松树林中心。
陈章比了个手势,队伍停了下来。
而后……后边的周才、里正、陈家两位姐夫,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
“小三,这越州闹的旱灾比我们齐州严重多了,我们装的那么一点水,支撑不过。”里正满脸严肃地道。
他们齐州不过是降雨量小,粮食的收成减收,但学没到无水可用的地步。
看看这松树林,都快缺水而死了,前路那就别想遇到水源了。
陈秋夫婿徐长乐:“小三,走这一条是绝路。趁着走的不远,我们要不要换一条路走?”
陈思夫婿张开也满是赞同的点头。
陈章闻言,满脸真诚地看向几人:“周叔,姐夫,你们说的我都考虑过,但……今天那些车队你们也是看到过的。以后的形势只会越来越乱,难民会全都涌向朝廷的地盘。我们去迟了,朝廷很可能不会再接收了。”
“那……那就没有别的路了吗?”张开迟疑地道。
陈章无情地摇头:“就我所知,没有!”
在那噩梦里,他是被人给害的,没能挨到最后,但比起这些村人们,他还是死的比较迟的。
眼前这两百来人,包括他的母亲、姐姐姐夫,全都死了。
——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饿死在了逃荒途中。
虽然他拥有着先知先能,也并没有多少信心,只是想要拼一把。
话音一落,现场寂静无声。
陈章:“周叔,我们昨天还装了不少水,大家省一省,试着走快一点,看看能不能走出越州?或者是挨到老天下雨的时候。”
就算是挨天了下雨的时候,也不一定活下去。
久旱必涝,如此旱情,将来迎来大涝,到时粮食更加稀少,而他带上这些人,就是为了团结一致,不至于在中途被饿极了的人抢了粮食。
肖笑目光沉沉地看着几人离去,又看了看陈章那完全不像是危言耸听、还可能情况更严重的神情,一股前所未有的紧迫感扑面而来。
——必须、必须要早点引气入体。
肖笑胡乱塞了几口干粮,就开始了修练。
陈章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肖笑,再次召集了众人,就今后的行程以及今晚的行动,进行了商量。
……
半夜时分,本是万籁俱寂之时,松树林外却是响起了嘈杂之音。
众人被值夜之人叫醒,浑身戒备。
肖笑再次得到了照看二丫、陈思家五岁儿子张扬的任务——在他们醒来之时,不得弄出声响。
随着时间过去,外面传来了打斗声、哭声、吵闹声,待到快天亮之时,才散了去。
正当松懈下来之时,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奔入了枯树林里。
众人:“……”
那人见到这么多人先是一惊,再看清众人手上握的农具之后,又是一松,举起了双手:“别动手!别动手!”
“你是何人?”陈章喝道。
“你们也是难民吧!我是古河县逃出来的,名叫牛大力。”来人回答道。
众人视线看向他那血衣。
牛大力低头看了看,想起了自己的形象,用袖子将脸上的抹净,露出张憨厚的的脸:“这……我就是在死人堆里滚了一下,装了一回死。”
肖笑:“……”
这是拿他们当傻子来耍着吧?普通的难民,见到屠杀还不吓得要死,哪还能想到装死?大难不死后,又哪能那么冷静?
陈章目光微闪,抬手让众人放下农具:“大力,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肖笑眨了眨眼,低下了头去。
得了!看来眼前这家伙是陈章认识的,可能还身份不一般。
牛大力:“这啊!我县那个县令了。他出了个昏招,下令要求富商免费给齐王提供粮食,然后……这齐王境内的商人全体出逃。”
“齐王恼羞成怒,下令封城,派军队追回商人,若是追不回,就地格杀……”
队伍众人听得脸色发白,一脸呆滞状。
什么招昏不昏的、齐王怒不怒的,他们都不关心。他们只知道齐王出兵了。
“收拾收拾,准备出发了。”陈章打破了沉默。
牛大力:“那个……你们可以收容我吗?”
“我、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会饿死、渴死的。不过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白吃你们的,我的力气大,什么累活、苦活都可以让我干。”
牛大力的话,再一次让收拾的众人,停下了手中的活。
“小三,我们的物资有限,这个口绝对不可以开。”里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