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得通的,也许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心里的委屈有了依托,也许只能用这种搪塞的借口骗骗自己。
可毕竟道德是用来律己的,不是用来责人的,管好自己的事,胜过谴责他人一万倍。
她不能因为别人对自己一次的背叛,就全盘否决了那人从前的好,所以万事若能常常念及别人的好,而不要把别人的错总是记挂在心间,自己也能好过一些。
这种事,与对错无关。
所以人们常说,放过别人,才能放过自己,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黄金屋向来认为,生活的本质就是欺骗,只要一个人能骗得过别人,骗得了自己,那这个人也就几乎无所不能了。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生活的本质其实是接受,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岂能事事尽遂人心?
只要一个人什么都肯接受,什么都能面对,那又何必再去骗别人,也更犯不着去骗自己。
“说得倒是好听,可你莫要忘了,咱们今夜来找他的缘由。”
“我当然没有忘,而且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比你着急。”
“那你还不去追他?”
荼蘼掸了掸衣服上的泥土,她说很着急,可脸上却一点着急的样子都没有,反倒是很清闲地问着,“你怎么不去?”
黄金屋觉得这话问得实在可笑,可他实在已笑不出来,“你这是明知故问,我是个读书人,又不会功夫,哪里追得上?”
“现在的我,恐怕已和你没有什么区别。”
“你什么意思?”
“这难道不是你的意思?”荼蘼摊开右手,掌中的那团黑气隐隐浮现,似是朝着心脉方向蔓延了一些。
“我的意思?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
三更夜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