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焦虑不安,
“七月半知道,这些人根本杀不了我,她只是想通过这些人来告诉我,她早晚要来找我的。”
“那我们要不要出去避避风头?”
“不巧,我也正好在等她。”
“什么意思?”听到这句话,感到害怕的却是谢乌有了,他的脸上已满是说不出的惶恐,“你是说,七月半已经知道了这儿?”
“子虚,你告诉他。”
张子虚讲故事的时候,声情并茂,让人不自觉地已跟着他陷入了当时的情境,替他生生捏了一把汗。
谢乌有听着他讲述在望风崖上发生过的事,渐渐从惶恐变成了愤怒。
他很少愤怒,尤其是对荼蘼,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实在是看走了眼,他一年前怎么会赌定她,她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你居然答应替他办事,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做的又尽是些什么事?”
“不过就是小指。”
荼蘼的话显然并没有把这件事当成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小指无用,不堪重用,他不是好人,我也绝非善类,有什么可怕?再说了,当时那种情况,你是没瞧见,没人帮我,我打不过他,我又不是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的忠贞义士,相比之下,当然是觉得小命只要还能保得住,不管是答应了人家什么条件,总归是更重要一些的。”
“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谢乌有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已冷静下来,他知道不论是焦虑还是愤怒都完全没有用,这种时候,必须让自己先想好退路,
“只盼在七月半来之前,我能顺顺利利地从这永安巷先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