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用我说也必知唯有韬光养晦才是生财之道。”
“咳咳,交浅言深,君子所戒。黄大人所言高深莫测,我已有些听不懂了。”
她说着,将那把故意露给他看的银钩小刀又藏回了袖中。
别人怎么夺去的,怎么若无其事地在她面前炫耀,她自然也能怎样取回来,重新悄无声息地炫耀一番,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东西到了她的手中,她也自信绝不会再让任何人取走。
“只可惜,我不是君子,你也不是。
我不过是千金赌坊的小掌柜,而你也只是这三更天酒馆的小掌柜。
两个做小本买卖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喝酒后偶尔做一做这发财的美梦,倒也无伤大雅。”
“是,今日所言不过都是戏说白日而已,毕竟银子跟老婆一样,谁都不会嫌多的。”
“不不不,此言差矣。
女人这种东西,是没有男人会嫌多的。
可老婆这种东西,一个我都受不了。
男人中年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这句话你总该听过的。
老婆这种东西一旦沾惹上,她可是会缠着你一辈子的。
我还是宁可一辈子抱着我的骰盅子,晚上才会睡得比较踏实。”
“黄大人不愧是老实人,今儿个尽说些老实的话。”
“那是因为我知道,在花掌柜的面前,没有几人能说谎,一谎终须百谎圆,我又何必自讨苦吃。”
“倒是个老实的聪明人,只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
“但问无妨。”
“你既是读书人,又为何要开赌坊?既然开了赌坊,又何必还要读书?”
“因为我喜欢,我是所有文人里最有钱的那一个,又是所有生意人中最有才学的那一个。这两种人,只要占了其中一样,你总不至于混得太差,若是两样全占了,想混不好都会很难。”
“现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偏偏你能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