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对我动手?!
苗姑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墨寒,像是今天才认识这个人一般。
可没有人知道那浓浓的失望之色下掩盖的是她无尽的惊悚。
其实她心里清楚,这些年来,她对天雪宫的事情不是那般上心了。可她从来没有不担心,因为恃宠而骄的她笃定司墨寒无论如何都会给自己留几分颜面的。
可这一刻,她有些不确定了。
她冷笑一声,讥讽地问道:“这还是我认识的宫主吗?”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我出手,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能对得起为天雪宫浴血奋战的我?!
司墨寒语气冰冷地说道:“若不是因为你曾经对天雪宫有功,就凭你做下的那些事情,坟头草早就长草了。”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那就别怪我心狠!
对上那张冷漠的脸,苗姑姑只觉得如坠冰窟。可输人不输阵!
她似笑非笑地说道:“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一个女人。”窝囊废就是窝囊废,竟然被一个女人给拿捏得死死的。
司墨寒:“你也不必顾左右而言它。近些年来,你对天雪宫有多不上心你心里清楚。”别拿川儿当挡箭牌!?
“你倒是护的紧!”苗姑姑冷哼一声后,便收起脸上多余的表情,准备正经八百地跟他谈一次。对天雪宫·······没有功劳那也是又苦劳的,她不相信司墨寒会如此狠心对她下手。
不过是需要一个台阶罢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给他一个台阶就是。
“那个·········你·········”看着司墨寒背手远去的背影,苗姑姑整个人懵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你这人什么毛病啊?!我都打算放下姿态跟你好好聊一聊了,你竟然走了,也太不识好歹了吧?!
“唉,你等一下!”见司墨寒不是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她是真的慌了。她知道当他走出地牢,便是给其他人传递一个信息:杀了!
她急吼吼地喊道:“你真的就不管那些人的死活了吗?”你难道不是为了那些人来求自己的吗?!
所以,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有谈判的本钱。
司墨寒脚步略顿,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我已经让人去请程风了!”
你竟然去找那个疯子?!
单论医术,程风在整个大漠来说,那数一数二的了。不仅不比苗姑姑差,甚至隐隐地超过她。
可却没有几个人愿意找他治病。因为此人性格古怪,有时候治病,有时候会要人命。也就是说,给人治好治坏完全是看心情。
还有,想让他出手,那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你宁愿去招惹那个疯子,也不来找我!”苗姑姑的身子佝偻在一起,双眼无神的呢喃着。
我其实做这些是有苦衷的。
她低垂着头,盯着地上杂乱的稻草回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一幕幕,拼命地找理由替自己开脱。
“我不想死啊!”
黑暗中,突然有人哀嚎道。
这些人都是跟着苗姑姑一起行事被抓起来的。他们本以为司墨寒还会如先前那般轻拿轻放,他们被关上几天后便可以放出去了。
却没有想到他的态度如此坚决,别说是审问,就连过场都没有走一下,直接判处他们死刑。
“不应该啊?!”另外有人跟着哭喊。
以前宫主不是这样行事的,这不符合他的风格。到底什么地方出错了?!
“就是啊,到底怎么回事?!”
“·······”
哀嚎声四起,整个地牢里乱哄哄的。
“闭嘴!”
一身黑衣的应北大声呵斥道,“再有谁敢胡乱叫唤,我现在就送他上路。”断头饭都不用吃了。
地牢里顿时安静了,有人呆呆地看着他,有人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应北冷硬的目光从那些人身上淡淡地扫过,轻蔑地喝道:“宫主多次给你们机会,你们却是不知悔改。如今死到临头能怪的了谁?!”
“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有眼无珠,脑子缺弦,跟着别人胡来!记住了,到了阴曹地府,将那些亏欠都找补回来!”
死崽子!
苗姑姑气得差点咬碎嘴里的黄牙,你这含沙射影地骂谁呢?!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落难了,什么小猫小狗都敢来踩两脚。
应北不知道苗姑姑心中所想,可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在乎。他看她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只是宫主碍于以前的情谊迟迟不肯动手罢了。
地牢重新安静后,应北抖了抖衣襟,整个人融入到了黑暗中,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
“来人!”洛明川用过早饭后,闲着没事便想借着整理东西的由头跟小霞打听一下昨天的情况。
以前,她可以做到对什么事情都不闻不问,可眼下她跟司墨寒已经成亲了,正所谓夫妻一体。
这边的一些事情,她也应该试着去了解了。
“见过夫人!”
“你们·········”正弯腰整理东西的洛明川听到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