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紧闭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来人轻盈的脚步中透着一丝愉悦。
她走到司墨寒的身边时,眷恋的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爱慕。她痴痴地盯着那张让她癫狂的脸,嘴角缓缓勾起。甚至忍不住伸手去摸一下,可手伸到一半儿便顿住了。
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蜷缩起来,像是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忍住冲动一般。
“哼!”对着洛明川的时候,她便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冷哼一声,眼睛里充满了不屑与讥讽,“你不是很能耐吗?”
“能耐的可以让宫主丢下手里的事务不顾一切的去中原找你,也不顾众人反对,一意孤行,非要将你带回来留在身边。”
“现在怎么样?栽到我的手里了吧?呵呵!别担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尽管我恨不得将你的这张脸刮花,然后扔进大漠里喂狼。
突然,她的语气变得十分温柔,“我会用一种很特别的方式对你,让你生不如死!”那瘆人的语气让人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哈哈······”看着躺在木头里一动不动的洛衡,她忍不住放声大笑,“迂腐的大长老!你以为你一个人真的就能扛下所有吗?”
“不妨告诉你,那同心蛊根本就是一个局,一个引你入瓮的局!因为我知道天雪宫里的药库里没有解蛊必不可少的那味药。”
“我也知道,苗姑姑必然会不顾一切地去冒险。因为这些年来,她对自己的医术已经自信到十分自大的地步。”
“这乃其一。这其二嘛,她自然是看出了下蛊的手法,猜出了下蛊之人是谁。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态度,她是不会去其他铺子找药的。”
玉巧越说越兴奋,越想越开心。
苗姑姑和大长老哪一个不是被人称之为人精,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哈哈········
若不是担心被外面的应东、应南听到,她都想掐腰仰天大笑三声。只可惜,这么开心的时刻竟然没有人跟她一起分享。
难怪人人都说曲高和寡。
“大长老。”笑够了之后,玉巧幽幽地唤了一声,“其实,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反之,您对我还是有恩的。只可惜天意弄人,谁让你是那个小贱人的父亲呢?你也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一切都是那么巧合。”
“你也别怪我心狠,若是你活着,那本来就深得宫主欢心的小贱人岂不是更无法无天了?!小贱人她········”
“你骂谁小贱人?!”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吓得玉巧浑身一哆嗦。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靠在椅背上的洛明川,“你········”像是被掐了脖子的公鸡一般,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洛明川被她的样子给逗笑了,“你这一幅见鬼了的模样到底是为哪般呀?!不会真觉得你迷什么什么香的十分好用,让人昏睡不醒吧?!”
洛明川那看傻子一般的眼神气得玉巧差点原地爆炸,嘴唇哆嗦地骂道:“小贱人,你竟然看不起我?!”
“呵呵!”洛明川忍不住笑了,“你真应该去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做坏事被抓包,却要拼命找补的样子有多滑稽。”
“我找补?我找补什么?”
“自然是找回场子喽!”洛明川双手抱臂,十分悠闲地说道,“要我是你,早就没脸见人了。你居然还在这罗里吧嗦地说上一大通,真是厚脸皮。”
“行了,你的眼睛也不必往后瞄了,司墨寒也醒了·······不,应该说,我们都没有被迷晕。”
“不可能!”玉巧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亲眼看到你们吃了我加了料的饭食。”你们怎么会没事?
洛明川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对方的那张哭丧的脸,“本来,我是打算给你一个面子,多躺一会儿的。”
“毕竟你这一场表演也还算是说得过去,也挺卖力的。只可惜,你这台词不怎么样,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所以,我也失去了耐性,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
“呵呵!”玉巧苦笑一声,“足够了。”自始至终,她都不敢回头面对司墨寒,只能硬着头皮跟洛明川正面杠。
洛明川恍然,“你是想说因为这一耽搁,延误了治疗是吧?这个你倒是不必担心。既然想要看表演,怎么能不事先做好安排呢?”
玉巧冷笑一声,“我不信!”
洛明川弹弹手指甲,“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我懒得跟你废话。
“宫主·······”听到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僵硬地转过头,期期艾艾地看着司墨寒,“其实,我·········我········”
“带走!”司墨寒没有兴趣跟她废话,冷着脸一挥手,应东和应南走进来快步将人带了出去。
“宫主,你·······”
玉巧刚要开口求情,就被应东点了哑穴。她只能透过泪眼看着那个魂牵梦绕的人影越来越模糊。
洛明川看着木桶摇摇头,“让人收拾了吧。”这一桶里又是药,又是血的,真是便宜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