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红衣的眉头不由得蹙起,两个不同的人,却是顶着一张相同的脸,凭着相同的技艺出现在你的面前。
若说这其中没有阴谋,谁信呐?!
明川,你可不是一个做事不谨慎的人!
明川把玩着手里的糖葱,慢悠悠地说道:“三年前的我,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丫头。
没有人会花心思来接近我的。如今,我虽然坐拥安然居。可也不过是苏州府小有名气而已。
再者,除了像你这样身边亲近之人,没有人知道,我是安然居的真正主人。”
红衣:“话虽如此,可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聪明人。无论是江湖,还是庙堂。”
我们不得不防。
“呵呵!”明川笑了,“你别那么紧张。在那些大人物的眼里,一个小小的安然居,他们还不会放在眼里的。”
“也是!”红衣转念一想,也明白过来了。
如此精湛的易容术,可不是那些小门小户可以做到的。
“只是·······正因为如此,才更让人心里不安!”
卧榻之上,岂容别人酣睡?!
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虎视眈眈地站在一旁,任谁的心里都不会踏实的。
明川也很无奈,“这个人········我看不透。”
红衣的眉头蹙得更紧了,“难不成对方是大宗师?”明川如今虽然没进入九品,可还是可以看明白的。
除非对方已经达到了十品,也就是大宗师的境界。
“你别那么紧张。”明川笑着说道,“如果对方是大宗师,我们便不用害怕了。
大宗师的眼界有多高,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会看得上我们这点东西?!”
红衣:“万一呢?”
明川:“那我们更不能动了。若是对方借着卖糖人儿的方式四处游历,稳固心境。
我们一不小心打扰了人家的参悟。就是你我合体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九品和十品虽然只是一个品阶的差别,可从九品到十品,那可是十分艰难的。
如若不然,在人才济济的大楚,大宗师的数量,仅用一个巴掌便可以数过来了。
“嘶~~~”被洛明川这样一说,红衣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破坏人家参悟,那可是要比杀人全家死的还要惨。”
“所以嘛·······”洛明川慢悠悠地说道,“我们别去打扰他。待他有所感悟后,我们也算是抱上大粗腿了。”
一个大宗师,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庙堂,那都是有着绝对不可小觑的地位和分量的。
“可万一不是呢?”红衣总觉得这馅饼有些大,怕崩坏了牙。
“不是就不是呗!”洛明川十分看得开,“他每个月可是有向安然居交租银的。”
无论这个人的身份怎么样,我们都是不吃亏的。
红衣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别大意了!”
洛明川从善如流地点头,“师姐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好了,我们别说这些无聊的话题了。说点别的吧!”
红衣侧头看着这样抱着自己的胳膊撒娇的人,无奈地问道:“你想说什么?”
洛明川顿时来了兴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八卦地说道:“我们来说说你跟钟离的事情吧?”
就知道你憋着坏!
红衣岂会让她得逞?
她面无表情地将洛明川的脸推开。
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前几天,你让我打听的,秦家的事情,已经有消息了。”
“哦!”洛明川淡淡地应了一声,重新靠回树干上,没有伸手去接。
懒洋洋地说道:“不用看了,你说给我听听吧。”
“你·······”红衣看着她那惫懒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当初根本就不是眼拙,没有看出师傅和师叔是有大才华的。
你根本就是等着我先拜师,成了师姐,你好趁机在我的身后躲一辈子!”
让我做你一辈子的使唤丫头!
这话说的,像是我可以未卜先知似的!
洛明川觉得红衣这火气有些莫名其妙。
红衣愤愤不平地嘟囔着,“我定然是上辈子欠你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将自己查到的事情,跟洛明川说了一遍。
秦海,如今是灵山郡的主薄,官位虽然不显,可却没有人敢轻视他。
不是因为他多有才华,而是他有出色的三个孩子。
他的大儿子秦沐远,从小便比别的孩子聪明、稳重,而且能文且能武。
两年前的武比中,他挤进了前十,成功地获取了武进士的名额。
虽然无缘殿试,可以他眼下的年纪,有这样的造就,那是相当不错的了。
所以,他便成了京师权贵们争抢拉拢的对象。
可偏偏他和京师守备左震的大公子左铭堂投缘,眼下跟在他身边做事。
世人常说“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
如此有才华的翩翩少年,谁都得给上三分薄面的。
次子秦沐风和女儿秦沐雪是龙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