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易天行拍拍手长舒了一口气,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九叔已经穿好了衣服,正拄着桃木剑闭目养神,睁开眼就看见整个房间已经变了模样,不仅门窗都被贴满了符咒,就连房顶都没放过。
任老太爷的棺材四周更是洒满了糯米,还有四五个八卦镜正对着棺材,浸泡过黑狗血的红绳编织成一张大网罩在四周。
更别说最外围还有他和易天行两个主要战力在。这种安保级别,别说只是发酵了区区二十年地僵尸了,将臣来了也得先磕两个。
“夸张?”
易天行不敢苟同,“九叔,你要明白,这是我们的地盘,要充分发挥主场优势,不能浪费了前期看似没用的筹备时间。”
“做足了准备和临时抱佛脚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
“要是真让任老太爷从这里逃出去,那咱们两个茅山道士的名头也就臭了,别人会怎么说?毕竟我们可是专业的,本职就是干这个的。”
“您也不想其他师兄弟们知道您在一只还没来得及成长的僵尸身上失手了吧?想想那场面……”
易天行还没感叹完就被九叔回收打断。
“我觉得光布置这一间房还不保险,院子里也要布置一下。”
九叔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句,随后直接将米缸拖了出来,“文才,去把院子里都撒上糯米。”
“是,师父。”
文才苦着脸不情不愿,但在九叔的怒视之下只能唉声叹气的拖着米缸开始干活,那股怨念易天行老远都能感受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左看看右看看,易天行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是任老太爷的怨气重,还是文才身上的怨气更重。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帮忙!”
见他一副鸡贼的样子,九叔一看就知道他没想什么好事,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这就去!”
易天行浑身一激灵,感觉到了杀气,连忙去给文才帮忙。
寂静的夜晚,万籁俱寂,小小的义庄内,滔天的怨气又多了一份。
打发走了碍眼的易天行,九叔坐回了椅子上,微微瞥了一眼身旁的罗盘,上面的指针竟然在疯狂颤抖,顿时神色一变警惕了起来。
同时面前的棺材开始颤抖,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墨斗弹出的网线散发出金光,在拼命抑制着。
“真的尸变了!”
棺材颤抖了一阵,似乎是无力继续,陷入了沉寂之中失去了反应。
就在九叔小心翼翼的靠近之时,棺材突然四分五裂,飞散的碎片猛然砸在九叔身上,直接将他撞飞出去。
正在外面端着簸箕撒米的易天行只听到一声痛呼,转头的同时就见九叔如同破麻袋般撞破了窗户倒飞了出来,正好滚到自己脚下。
“尸变了!”
九叔只来得及说这一句,易天行面色瞬间凝重,一把扔下簸箕掏出手枪冲向停尸房。
捂着胸口的九叔紧随其后,不过在回到门口时却差点一头撞在易天行的身上。
“你干嘛停下来?”
易天行指了指前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九叔也不说话了。
未见其人就先给了九叔一个下马威的任老太爷此时正在地上嘶吼着打滚,地上却因为提前洒满了糯米,正不断地腐蚀灼烧着它,身上一直在冒出黑气,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
每当任老太爷想要跳起来的时候,挂在四周的八卦镜就发出一阵金光,任老太爷继续惨叫着倒下。
“……”
九叔心中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刚刚就该自己出去让易天行留下,感受着胸口传来的疼痛,明白这伤算是白受了。
“我看用不着我们出手了。”
易天行一摊手,顺便在心里总结一下战斗过程,此次除了九叔挨了一下受了点小伤外,再无一人受伤,算得上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任老太爷虽然被折磨的不轻,但蕴养了二十年的阴气还是很浓厚的,还没到油尽灯枯的时候,在易天行和九叔的围观之下竟然凭借着本能尝试着跳起来从房顶突破。
然后就被易天行提前布置的符咒给挡了回来,落到地上被糯米灼烧,再被八卦镜驱散怨气,陷入又一个轮回。
不过随着糯米逐渐变黑,效果也在快速减弱,光靠这些就想杀死僵尸还是差了不少。
“搭把手!”
九叔抓住浸泡过黑狗血的红绳,将另外一头扔给易天行,随后一个翻身向任老太爷罩了过去。
“噗噗噗!”
绳网缠住身体,任老太爷的身上冒出一阵火花,嘶吼声更大了,哪怕人鬼殊途,易天行也能感受到它的痛苦与绝望。
“撕啦!”
正在易天行与九叔准备依靠绳网一鼓作气消灭任老太爷的时候,绳网的效果同样在快速变弱,片刻间就失去了大部分效果。
“怎么会这样?”
“怕不是黑狗血是假的吧?”
易天行忍不住吐槽一句,真是什么年代都有奸商啊!
任老太爷双臂一挣,绳网轻易被撕碎,随着克制自己的物件越来越少,任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