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情况?”
徐真人背着失血过多陷入虚弱的易天行步履蹒跚的回到茶馆前,映入眼帘的却是被官差围攻的张大胆。
“好家伙接力赛啊!”
易天行左手食指缠着厚厚的纱布,饶有兴致的看着在官差中间苦苦挣扎的张大胆。
跟钱开斗法固然凶险,一不留神就身死道消,甚至魂飞魄散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但凡人之间的对决也不简单,其中凶险触目惊心。
要不是张大胆功夫了得,闪转腾挪之间丝毫不像个胖子,恐怕早就成了官差的刀下亡魂。
“这帮人真是狗皮膏药,哪里都见得到。”
徐真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张大胆还真是可怜,好不容易安稳了几天,自己跟易天行才离开没多久,竟然又被官差盯上了。
并徐真人没有选择加入战团直接营救张大胆,毕竟现在的易天行不知道失去了多少精血,早就不剩多少战力,只是个拖油瓶。
得罪官差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选,背着一个吉祥物再带着张大胆,徐真人算了算,发现这样太亏了,不仅救不了张大胆,说不定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找到一处偏僻草丛,徐真人将易天行放下来,随后编起了草人,在每个草人的头上都贴上了黄纸,上面写着对应的身份。
“捕”代表捕头,“差”代表差役。
易天行躺在一边看着闭目念诵咒语地徐真人,忍不住用裹满纱布的食指挠了挠头皮。
厌胜之术真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良术,以草人代替真人,施法加以操纵,普通人面对旁门左道之人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易天行越发觉得徐真人这所谓茅山一脉其实是下九流的野孤禅了。
要是哪个满腔热血一心斩妖除魔的正义之士路过,恐怕说不什么也不会信徐真人是正道,人证物证俱全,还是直接被抓现行那种。
在徐真人念完咒的同时,茶铺内正在围攻张大胆的四名衙役同时停手,如同被施加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除了眼睛还能动,身体好似木桩般僵硬。
“动手啊?”
正好整以暇施然坐在木凳之上凹造型的捕头满眼疑惑之色,眼看张大胆想要趁此机会逃跑,只能无奈起身。
“真是一群废物,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打了几招拳法热身后,刚要追击张大胆,眼前却猛然一黑,差点一头撞到衙役身上。
捕头抬头一看,疑似中邪的手下集体转身,手中钢刀整齐划一的指向自己。
四张面无表情的脸死死的盯着自己,捕头头上的冷汗一下子就渗了出来,此刻心里无比慌乱。
“你们要做什么?造反吗?”
回应他的是四人毫不留情的钢刀,要不是捕头躲得快,身上少不得要多几条血印。
“还不快走!”
张大胆正躲在茶铺后傻眼,看着捕头和手下的捕快自相残杀,徐真人偷偷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他就跑,接上易天行后三人如同屁股后面有狗撵一般开足马力钻入山林之中。
直到一口气跑回义庄,三人这才一屁股坐了下来,本就失血过多地易天行差点把肺给吐出来。
天杀的徐真人脑子有大病,也不知道照顾一下伤号,只顾着闷头跑路,给他累的够呛。
“张大胆,你的生辰八字都有谁知道?”
徐真人将捡来的写着张大胆生辰八字的黄纸拍在他脸上严肃的问道。
“除了我老婆就只有谭老爷知道。”
张大胆老老实实的回答,他已经从徐真人的脸上看到了坏消息。
“你认不认识柳师爷?”
徐真人想了想,他和钱开分道扬镳那天就是因为撞破了钱开跟人商量做法害一个人,钱开还向他介绍了来人。
“他是谭老爷的管家。”
张大胆好歹是谭老爷的御用马夫,自然认识柳师爷。
“那就对了,就是谭老爷要我师兄来害你。”
徐真人只是点头,心里没有丝毫意外之色。
先前易天行说罪魁祸首是谭老爷和张大胆的老婆还能说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现在总算是证据确凿了。
“真的是谭老爷……”
张大胆有点愣神,似乎是不愿意相信,在他心里谭老爷一直对他不错,为人也十分随和,实在是不敢相信想要害自己的人就是他。
“我要为你洗身,收你为徒!”
徐真人也不墨迹,既然已经插手了就不会半途而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与其给张大胆当保姆,不如让他自己有应对的能力。
“洗澡的话这里也没条件啊。”
张大胆呵呵一笑,打了半天又跑了半天,他早就满身大汗,能洗个澡再好不过了。
“别笑严肃点,我说的洗身是洗去前生帮你入道,不是洗澡!”
徐真人加大了音量,转而又解释道:“我不可能一直护在你身边,总有疏忽的时候,为了你的小命着想干脆收你为徒。”
张大胆听后没有一丝犹豫,十分干脆的点头,徐真人说的在理,他心里十分感动,干净利落的跪地磕起了响头。
没有管那边的师徒相亲相爱地戏码,更没有心思再重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