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次死亡』
“我要杀了你！”
被淹死，又一次体力耗尽，路明非咆哮着，怒火仿佛能够燃烧世界。
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中，他叫嚣着、怒骂着、发泄自己这如同凌迟的折磨，用自己所能够想到的最恶心、最污浊的词语向着系统（白沫）进行发泄。
但毫无作用。
结果依旧是不断重复死亡，重复这个过程，自己在深海上扑腾着，完全不知道陆地在何处。
正因如此，在体验几次死亡后，路明非意识到了一个道理——自己将会一直遭受折磨。
痛苦能够让人成长，而强烈、短暂的痛苦则是催化剂，要么疯掉，要么学会【成长】这個词语是什么！
『我期待着，对了，关于骂人的词语建议你多学一点』
话音结束，路明非呛着水，嘶吼道：“我一定会杀了你…咕…咕咕。”
又是一次死亡。
然后，是不断的重复。
路明非是一个衰仔，所以在死亡次数略微高一点点后，无师自通，快速学会了游泳。
『第76次死亡，你的游泳学的很快』
白沫看着路明非，他已经从菜鸟晋升成为了职业选手，在游泳的水平上，丝毫不逊色于那些专业长时间游泳的极端运动员。
缘由很好理解，道理并不困难。
只要记得失败导致的体力消耗，自己能一次又一次以死亡进行尝试，那么你就能够学会游泳，并且水平出色。
“■■■■（国粹消音）”
听着他不断叫骂的声音，白沫不以为然的忽略掉路明非的话。
『逃课的时间结束了，心态调整好，下一次准备进入深海吧』
声音结束，路明非发现自己被直接按在了深海之中，四周都是水。
上下左右，四方天地都是海水。
海水流淌在身体的皮肤上，路明非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咽喉鼻孔进入的水流就让他陷入了呛水之中。
眼前的黑暗让路明非根本无法进行思考，只能够不断的接受被呛着的极端折磨。
一百六十一秒，一次死亡。
『深海之中，静候汝梦』
“咳咳！”翻滚身子，路明非撑着手臂不断的干呕，喘气，一次又一次干呕，似乎要把肺给咳嗽出胸膛。
在发现并没有水后，路明非终于是缓过神来。
四周是空气而不是海水，自己离开了那个深海地狱，回到了现实！
没有系统，没有深海，没有黑暗，没有折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着，路明非脸色狰狞的狂笑着，在眼角留下喷泉般的泪花。
“我终于，离开了，地狱。”
在路明非喜极而泣的同时，白沫看向路鸣泽：“如果他知道这是12小时一次重复，会疯掉吗。”
“也许，我没有进行过尝试。”
路鸣泽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这种头一遭的事情，他只是能进行简单的推测。
“……有可能会疯掉。”
白沫摇了摇头，微眯眼瞳：“希望，他能够调整好自己的精神状态，顺利通过这一次的锻炼。”
同步记忆，其余的白沫共享完毕这些记忆后开始了白沫的自我讨论。
“……路明非的考验，应该让他完成后才离开……”
“……按照路明非的天赋，他能够理解心跳、血液、海水的流动……”
“……明镜止水之心……”
“……无心无念，无想无间……”
“……武道至极的皇帝，天心……”
现实世界内，路明非靠在床边，一个人呆呆的望向窗户外面的太阳。
深海之中的黑暗，哪怕是现在路明非也没有忘记，只要闭上眼睛，黑暗中的海水流动的歌声还是能够听到。
这股声音是厉鬼，不断的缠绕在身上。
“哥哥。”
听到熟人的声音，路明非扭头看去，在床上坐着穿着西服的小恶魔路鸣泽。
小恶魔路鸣泽随意的摆了摆手，询问道：“哥哥，你需要进行交易吗？”
“…杀了这个系统…四分之一的生命，都给你，全部生命，都给你！”
路明非发出冰冷的声音，罕见的与衰仔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的性格，就看路明非现在这幅要灭门全家的模样，第一映像就是监狱里面蹲着的犯人。
“做不到。”路鸣泽摇了摇头，跳下床，伸手将路明非拉起，拍了拍他因为坐在地上而沾染的灰尘。
“系统是在帮你。”
“草■■■■（和谐国粹）”路明非瞬间化身祖安大舞台的王者，嘴巴如同机关枪，一个又一个词语被喷出。
路鸣泽双手放在腿上，耐心的等待路明非发泄完自己预计的怨念。
“哥哥，系统是在帮你，不是吗？”
“想想好的地方，你现在已经学会了游泳，而且还是非常擅长的那种。”
考虑到说出口，一切原因是自己会引来路明非的极端敌视，路鸣泽放弃了告知真相的话。
无知者，更快乐。
“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