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林看着那位嚣张跋扈的人,一眼就将他认了出来。
在他穿越前坊间流传着一句话,跟着乌鸦混,三天饿九顿,指的就是这位了。
洪兴与东星因为双方地盘接近,时常有摩擦,尤其是铜锣湾的地盘。
蒋天生把铜锣湾的酒吧交给陈桂林管理,未尝没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眼看山鸡被激怒,正要动手时,陈桂林出声喊住了他。
“山鸡,来者是客,别冲动。”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走到山鸡旁边:“我听说过你,东星五虎之一的下山虎,乌鸦,对吧?”
“哟,还有人认识我呢!不错不错,不过……你是哪位啊?”
乌鸦上下打量着陆渊,乐呵呵道:“出来玩还穿得人模狗样,我记得港岛没你这号人啊,混哪的?”
“三联帮,陈桂林。”
“哦!原来是三联帮的啊!”
乌鸦恍然大悟,旋即追问道:“还有个问题,三联帮又是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
山鸡忍无可忍,一拳朝乌鸦的脸上挥去。
“别急,交给我。”
陈桂林再次按住山鸡,转身来到柜台,拿过麦克风对着台下喊道:“不好意思各位,大家也看到了,现在出现了一些特殊情况。”
“实在不好意思,本店可能要提前打样,今晚的酒水统统免单,希望各位见谅。”
说完后,早就按捺不住地小弟们开始清场。
酒客们都很识趣,毕竟陈桂林都说了免单,那再闹事又有什么必要呢?
更何况,如果强留下来,万一殃及池鱼怎么办。
至于有没有人报警嘛,这事儿还真说不准。
等普通路人都走干净以后,关店、锁门,整个流程一气呵成。
陈桂林示意酒店工作人员将灯打开,旋即来到中央的桌子坐了下来,并朝乌鸦招了招手。
乌鸦倒是无所谓,包括刚刚清场时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有什么想聊的?”
“没什么。我从洪兴那里要来了两个场子的管理权,这场子现在是我罩的。”
陈桂林拿来两个杯子,分别放在二人面前。
旋即,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威士忌,把两个空杯倒满。
“我无意与东星发生矛盾,如果你想找洪兴的麻烦,那我可以告诉你,找错地方了。”
“给我面子就把这杯酒喝了,就当你为刚刚的话道歉,今天的事情可以到此为止。”
陈桂林把酒杯推到乌鸦面前,平静地说道。
“道歉?我给你道歉?你算个什么东西!”
乌鸦拿起根烟叼在嘴里,双手托住桌底,抬手便准备将桌子掀了!
令他意外的是,陈桂林像是早就料到了这幕。
就在乌鸦动手的前一秒,他两只手牢牢按在桌面上。
“嗯?!”
乌鸦一掀,没掀动。
然后他尝试用力,谁知这张桌子就跟被焊在地上了一样,纹丝不动。
“咳。”
乌鸦抬头瞅了眼,就迎上了陈桂林似笑非笑的目光,只好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来。
酒吧的桌子是用大理石制作的,本来重量就高。
再加上还有陈桂林在用力,乌鸦想掀桌哪有那么容易。
“喝下这杯酒,今天这件事就算结了。”
陈桂林平静地说道:“不然我前段时间刚做掉了洪兴的龙头靓坤,现在也不介意再多加个东星五虎。”
说着,他掀开西装,露出别在腰间的手枪。
“你唬我啊?”
“你可以试试我是不是在唬你!”
“有种你就开枪!”
听到此话,陈桂林以一种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地速度,快速拔出了手枪。
砰!
子弹擦过乌鸦的耳朵,带来淡淡的灼烧感。
“下一枪,就不会歪了。”
陈桂林晃了晃枪口,指着桌上的酒杯,目光平静如水:“喝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不喝,我亲自押着你的尸体送回东星。”
“……”
乌鸦想赌。
他赌陈桂林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跟东星彻底翻脸。
靓坤本就是逼宫上位,杀他不会引起洪兴的剧烈报复。
但杀他这个正儿八经地东星堂主,无异于在跟东星下战书!
不过最后,乌鸦还是怂了。
万一眼前这货是个疯子,做事根本不考虑后果怎么办?
他一言不发地端起酒杯大口喝完,旋即重重地将玻璃杯砸碎,伸出手指指着陈桂林:“你有种!我们走着瞧!”
放完狠话,乌鸦哼了一声,这才领着小弟们离开。
“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山鸡询问道。
“不然呢?你还真想跟东星开战啊?”
陈桂林端起另一杯酒抿了抿,解释道:“东星在这片的势力不逊色洪兴,我们得罪不起。”
“可……”
“没有可是,能把人唬走就不错了。”
陈桂林耸了耸肩膀,站起身来:“被乌鸦扫了兴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还有事,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