崋的官府比大明的确实强多了。”
···
德兴楼。
南京城里一座比较普通的酒楼。
只因开在江宁县衙百多步外,生意还不错。
这一日。
汪恩文、杨德筹、赵智老早就过来,坐到二楼的一个临街的包间里。
让店小二好酒好菜尽管上后,三人便()
准备看戏。
杨德筹看着街上息壤的人群,想象着过一会儿那些无知小民、泥腿子聚集在县衙门口抗议的情景,不禁先笑起来,脸上的痦子都变得更黑了点。
“汪兄,你说待会儿这江宁知县得知众多百姓抗议,会是什么神情?”
胖子赵智跟着笑道,“那还用想?肯定是又惊又怒。”
精瘦中年汪恩文也笑,口中却道:“先别高兴得太早——虽然事情咱们都安排好了,但今日能否发展成我们需要的场面,还不好说。”
“场面肯定不会小。”杨德筹道,“咱们花了那么多银子,请了那么些人散播消息,没理由不成功!”
汪恩文自得的笑了笑,却又谨慎地问了句,“你衙门里的朋友今日没传什么消息吧?”
“没有,他说县衙一切如常。”
“那便好。”
汪恩文放下心来。
恰好店小二上了酒和菜。
三人便一边吃喝,一边等待。
结果,等到他们快吃完,大街上仍如以往那样人来人往,一片祥和。
完全瞧不见百姓往县衙前聚集的样子!
杨德筹最先忍不住,问:“汪兄,这是怎么回事,你找的那些人不会干拿钱,不干事儿吧?”
“没干活?”汪恩文皱眉,明显对同伙的质疑不满,“昨日大街小巷都是朝廷将禁用前明铜钱的小道消息,你们又不是没听到。”
“那怎么衙门前一点动静没有?”
汪恩文也感觉奇怪,便道:“我叫人去打听一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三人在此“看戏”,会说一些比较忌讳的话,仆从都让他们打发在包厢外面站岗了。
所以,汪恩文说着就要起身出去。
谁知他刚起来,包间们就被推开了。
好几个穿着干练锦衣的人闯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
三人又惊又怒,摆起了乡绅的架子,大声喝问。
为首一个高大汉子神情冰冷,到了三人一眼,反问:“汪恩文、杨德筹、赵智?”
汪恩文已经意识到不妙,靠近了窗户。
杨德筹狐疑不言。
赵智反应最迟钝,道:“老爷我就是赵智,怎么了?”
“你们的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高大汉子说完,亮出腰牌。
上面赫然刻着三个猩红大字——绣衣卫!
“朝廷发行新钱后,会允许大伙儿用旧钱兑换新钱。”
王大贵又忍不住发声了。
“吓,许和,你莫不是把大伙儿当傻子吧?朝廷要允许旧钱换新钱,那不是要吃大亏?”
“王大贵!”巷正喝斥,“一次两次,你真不讲会议纪律是吧?!”
王大贵撇嘴,却不再吭声了。
许和这才道:“前明旧钱多劣质,朝廷就算想为大伙儿好,也确实不可能一比一的换——因为朝廷也没那么多钱。”
“但是,却会给一个溢出少许的价格兑换。什么叫溢出少许的价格呢?”
“比如说,五个劣钱实际值两个新钱,那有关衙门可能会换给你三个新钱。”
“这样一来,虽然数目上大伙儿吃了亏,但实际却占了便宜。”
“毕竟,大伙儿若是用劣钱去买东西,人家也是要一千多文才算一贯的,对不对?”
不少百姓听得暗自点头。
他们这些小民,其实日常生活中还是用铜钱居多。
虽然前明铜钱信誉崩塌,但他们没得选择。
()
若用铜钱去买东西,都会看铜钱成色论价,麻烦得很。
并且在这种交易中,往往是弱势的一方吃亏。
寻常老百姓为了避免吃亏,甚至都不愿进那种大商铺的门。
即便不得不去,也会显得畏畏缩缩,小心警惕。
许和停了会儿,看多数百姓貌似理解了他的话,才继续讲。
“我跟大家说这些,就是告诉大家,不要轻信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散播的谣言。”
“朝廷此番发行新钱,只要大家配合,肯定不会太吃亏。”
“即便要禁用前朝旧钱,也是过相当一段时间,等大家讲旧钱都拿去兑换了,才开始施行。”
“所以,大家只需注意官府发布的相关告示,或者等着我来通知就是,那些不靠谱的小道消息,不要相信。”
许和再三嘱咐,之后又回答了百姓们的几个问题,这才前往下一条巷子。
胡家父子回到屋里。
胡大壮就问,“爹,王大哥邀我明日去官衙前抗议,您说我还去吗?”
“去什么?”胡有德瞪了儿子一眼,“没听宣政员说吗,外面传的那些消息不靠谱。”
“况且,咱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