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守应瞧见崋军大部队时,崋军两个旅已经摆出了防守军阵。
两人当即打马到两里左右的地方观望。
看了几眼,贺一龙就笑着评价道:“这崋军军阵看着倒是严整,可实际上啥长处都没有。
老马,你说额们要不要冲一下子试试?说不定直接给冲垮了呢?”
马守应微皱着眉头道:“听说崋军火器多,不能大意,还是先派小股骑兵试探一下比较好。”
“也罢,就这么办。”
贺一龙当即从几个小首领骑兵中挑选了三百多骑,让他们从侧面去试探崋军军阵。
崋部军阵中,杨和庆学着昔日刘升的样子,在往楼上拿着望远镜观望。
这望远镜是他打下黄州府后刘升赏赐的。
虽说后来其他师长也陆续得到赏赐,但他毕竟是第一个得此赏赐,是难得的荣耀。
最重要的事,这玩意儿在战场上真特娘的好用!
瞧见流寇只用三百多骑来试探,杨和庆不禁撇嘴,“才送这么点人,都不够咱们塞牙缝的——传令各部指挥官,对付这三百多人不得用炮,火枪兵也只准用一半儿,看鱼儿上不上钩。”
因着杨和庆的命令,这三百多流寇骑兵直冲到崋军阵前百步!
此时崋部将士就好像没看到他们一样,军阵丝毫不动,这让流寇们莫名的害怕起来。
竟一箭不发,直接调转马头来个漂移转折。
崋军各级指挥官看了十分郁闷,差点忍不住下令虎蹲炮开炮。
待这些三百多流寇回去,贺一龙却是大怒。
“一箭未发就跑回来,你们能试探出个屁!不把老子军令当回事是吧?来人,将李赫砍了!”
刚才奉命带领着三百多流寇的骑将便是李赫。
贺一龙的亲随围过去,李赫却驾马往后退,大叫道:“我是一斗谷的人,革里眼你凭啥杀我?我不服!”
眼见李赫就要退入骑兵群中,一箭忽来,正中李赫咽喉!
贺一龙收起弓箭,杀气腾腾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便是一斗谷敢临阵违抗额将令,也照样处斩,何况是你?
赵三碗,这回你来领队,带五百骑,再不敢冲阵接战,就提着头回来吧!”
赵三碗听了脸色一白,却不得不领命。
不过待他领队冲到崋军阵前一百步左右时,却是故意放慢了马速,前方果然有愣头青照直冲向崋军军阵。
六七十步时,严整的崋军军阵忽然打出排枪。
冲在最前面的一百多流寇骑兵顿时都倒了下去!
赵三碗等剩余流寇骑兵吓一跳,很多人下意识想要降低马速拐弯,却见崋军一轮排枪后就没了。
见此,赵三碗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大吼道:“崋军没铳放了!快给我冲!”
剩余流寇也都认为这是冲阵的良机——才几十步,崋军就是有第二排火枪手,也来不及打发了!
剩余三百多流寇骑兵就这么撞上崋军军阵。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盾牌后面竟都是重甲步兵!
他们几百骑冲上去,军阵竟无丝毫混乱,崋部的重甲步兵就好像一个个无情的杀戮机器,轻松的将他们斩杀。
有的甚至连人带马一起砍!
远处,贺一龙正准备趁机让大部队骑兵进攻呢,比那瞧见试探的五百骑转眼间被吃掉大半,只剩百多骑逃仓皇逃回。
这让贺一龙脸色变得很难看。
“娘老子的,这崋军还真有点儿东西。”
马守应道:“崋军确实不简单,额们还是别主动冲阵了——就这么盯着他们。
除非他们不行军,一行军,肯定没法保持军阵,到时候说不定就有冲垮他们的机会。”
贺一龙点头,“只能这么办了。”
望车上。
杨和庆看流寇骑兵分成两股,就好像两把利刃悬在军阵的西北方和东北方,不禁眉头紧皱。
“奶奶的,这流寇他娘的比明军还精!”
骂了一句后,杨和庆便道:“传我将令,各营团侦骑及各旅骑兵营都集中起来,由第一旅旅副唐钰担任临时骑将,到大军屁股后面去,随时待令出击!
再让第一旅、第二旅交替行军,三里一换。我倒要看看,这些流寇敢不敢上来撕咬一口!”
随着传令兵离去,旗号变动,崋军军阵也跟着变动起来,很快就分成三部分。
常备军每个旅都有一个独立骑兵营,再加上各营团的侦骑,两个旅便凑了近两千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