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落在地上。
赵开富等人看去,便见杜金生胸前出现一个血洞,鲜血不停地往外冒。
杜金生虽一时未死,却出气多,进气少了。
他满脸不甘,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来,头一歪死掉了。
李牛领着一群亲卫冲到厅中央,先给杜金生补了两刀,随即齐齐抱拳跪地。
“我等失职,请首领降罪!”
刘升皱眉,道:“这件事稍后再说。”
李牛跪地不起,道:“属下请搜查其他人是否暗藏兵刃!”
作为亲卫,他们最失职的地方,就是没有搜查这些大户老爷的身。
并非因为这些人是大户家的老爷,而是作为亲卫,他们之前就没培养出这方面习惯。
便连刘升本人都忽略了这事。
说到底,他也还没习惯成为被保护的上位者。
另外,看刚才的情况,这个杜金生竟似乎是个练家子。估计身手很不错,不然不可能在刚才那种情况冒险动手。
只是这人没想到,刘升随身携带四把左轮,搏杀本领更是一流。
别说杜金生是想挟持,即便是想刺杀,也未必能成功。
不过今日之事到底给刘升提了个醒,以后得注意自身安保工作了。
纵然他搏杀本领高超,又有左轮傍身,身上还穿了高质量的防弹服(也防刺的),可在没有防范的情况下,仍有一定几率被人杀死。
那可就亏大了。
被杜金生的事一闹,刘升也没心情陪着这些大户家主了。
于是出了巡检司官厅,吩咐道:“将矿场主与其他几位分开来关押。”
“是!”
之后刘升带着亲卫在铁山集中游逛起来。
逛到一半,负责带人去官道埋伏的毛诚国带回一个好消息。
“启禀首领,那裘守备和陈矿监抓到了!”
“是吗?”刘升有了兴致,“走,我要亲自审问这二人!”
官军守备名唤裘盛,矿监叫陈子阳。
两人都不是什么硬骨头,贪生怕死得很。
刘升才使了半成手段,两人便问什么答什么了。
他这才知道,官办铁场平均每月能炼生铁50多万斤。
却有20多万斤都被陈子阳和督办铁厂的官员合伙卖给杜金生等矿场主,换成银子给贪墨了。
另外,陈子阳作为此处矿监,对铁山集、七连庄、庙街这几十家矿场的铁产量都有一定了解。
说起来,官办矿场是占据了当前最好的一个矿坑,但铁山集的赵家、杜家,七连庄的柏家,庙街的韩家,所占据的铁矿同样不差。
因为炼铁效率较高,这几家矿场铁产量还要超过官办铁场。
如果遇到官办铁矿生产铁料不足时,陈子阳还会跟这几家购买熟铁、精铁,以应付差事。
最后,刘升又问两人舞阳县城的军事布防等情况。
舞阳县城因为离官办铁场近,又是铁料转运第一站,所以也有一位募营兵守备驻扎。
这位守备吃的空额没裘盛那么多,手底下倒是有三百多战兵,几十名家丁,四五百辅兵。
除此外,知县潘弘也编练了五百乡兵,又有一百多名衙役。
或许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不论是营兵还是乡兵,装备都不算太差。
潘弘更是铸造了四门一千多斤的大将军炮,十二门虎蹲炮,分别安放在四面城墙。
审问到这里,刘升不禁眼睛一亮。
“这火炮是潘弘在县里铸造的吗?县城有铸炮工匠?”
听见这话,陈子阳犹豫着没吭声。
裘盛却立即陪着笑答道,“首领有所不知,这舞阳县何止是有铸炮工匠啊,而是有一个隶属于河南布政使司的军器局。
既能制造刀枪弓箭盔甲,又能铸造火炮火铳,还能生产火药。只不过规模都很小罢了。”
“哈哈哈···”刘升听了高兴地畅笑起来,忍不住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啊!”
说起来,他这次带兵过来,除了想抄缴一批铁料,收编一批炼铁工匠和矿工,未尝没想着弄一批能打造兵器的工匠,最好是寻到会造火铳的。
结果发现,官办铁场只炼铁,并没有打造兵器。
至于铁山集,他刚才转着看了看,里面铁匠铺倒是有好几家,可只打造农具和冷兵器,并没有造枪炮的。
这让他多少有些失望。
没想到山回路转,竟得知舞阳有个军器局!
此事乍听有点出人意料。
可想到舞阳县城十几里外便有官办矿场和众多民间矿场,而舞阳又能通过汝水、淮河、运河连通大明南北二京,这军器局的存在便合情合理了。
原本,刘升是没准备打舞阳县城的。
如今得知了这消息,舞阳县城便非打不可了。
当然,他也不会一味相信裘、陈两人的话,还会再派细作进舞阳县城打探更多消息。
畅笑之后,刘升起身拍了拍裘盛的肩膀,道:“裘守备倒是提供了一个颇有用的消息——吩咐下去,晚饭给裘守备加肉加酒!”
裘盛平日里酒肉都吃腻了,此时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