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昏迷的少年扔在法痴跟前,法静哈哈大笑:“师兄,你不是慈悲为怀么?”
“把通往罗汉境的经文告诉我。”
“若不然,我就当着你面,一刀刀砍死他。”
“我倒要看看你是真慈悲,还是假慈悲。”
说话的同时,法静已经跑到石洞的角落里,拿起一柄弯刀,横在了昏迷不醒的少年肩膀上:“师兄,你慈悲么?”
法痴慈悲的神情终于有些许动怒:“师弟,切不可造下杀孽。”
“若不然,你日后定会下十八层阿鼻地狱的。”
法静哈哈笑着,手中弯刀在少年的肩膀上比划着:“我慈悲的师兄啊。”
“难不成,你就是这般慈悲的?”
法痴深吸了口气:“若经文给你,只会造成更多杀孽。”
法静冷哼:“我呸。”
“少在那假惺惺的了。”
“我今个告诉你,你若是不交出经文,我一天在你跟前杀一人。”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慈悲。”
“若是让佛祖知道了,会说你慈悲不?”
说话的同时,法静举起手中弯刀就要往下砍去。
“住手。”
法痴沉声开口,满脸挣扎,最后化作无声叹息:“罢了,罢了。”
“经文给你。”
说完这句话,法痴如同浑身力气被抽空了一般,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但你切不可妄造杀孽。”
法静声音都有些颤抖:“我只求通往罗汉境的经文,若能得此经文,我自会一心向善,岂会轻易杀生?”
法痴声音充满了浓浓的疲惫:“藏经楼的二楼,左侧第二根柱子上方是空心的,只需用力按压,旋转即可打开。”
“经文就在那放着。”
法静深深看了法痴一眼,二话没说,直接跑出了山洞。
过了足足将近一个时辰,法静的身影才重新出现在了山洞中。
“师兄倒是诚信。”
法静此时面色平静,若单看此时,根本想不到他一个时辰前发疯似得模样。
迎着法痴的目光,法静微微一笑:“师兄不必担心,咱们好歹师兄弟这么些年,我自是不会要你性命。”
说话的同时,法静仔细盯着法痴的神情,见他没有丝毫动容,心中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怒意,但旋即又被得到经文的喜悦给压了下去:“算计师兄,并非我的本意。”
“实不相瞒,是当今皇帝不知如何得知师兄你踏上了修行。”
“皇帝起了贪念,但又顾虑颇多。”
“所以才以全寺僧人性命威胁于我。”
“无奈之下,我只能算计师兄了。”
法静满脸委屈:“若不然,我哪能弄来让师兄你这个踏入修行之人中毒的珍贵毒药?”
说完这话,法静从袖中取出一把明晃晃的钥匙和一瓶伤药扔到了法痴脚下:“师兄保重。”
“咱们师兄弟二人就此别过!”
说完这话,法静毫不犹豫,扭头就走。
他还要趁着皇帝的眼线反应过来之前,赶紧下山离去,一刻都不敢耽搁。
目光盯着法静离开的身影,法痴并没有去捡脚下的钥匙,而是足足等了有将近一刻钟的时间。
这才弯腰捡起钥匙,打开了身上铁链的枷锁。
忍痛将铁链自琵琶骨抽出,又将伤药洒在伤口处,此时法痴身上破烂的僧袍已经全都被汗渍浸透。
踢了一脚仍在地上躺着的少年,见他没有任何动静,幽暗的洞中,法痴脸上闪过一丝诡异之色。
顺着通道,法痴缓缓走了出去,通道的尽头是大佛寺后山偏僻的地方。
此地悬崖陡峭,罕有人至。
看了眼久违的天色,法痴喃喃自语:“我的好师弟,你可千万别让为兄失望啊。”
“若不然,为兄可要亲手送你去那十八层阿鼻地狱了。”
当天夜里。
一道快马直奔京城。
宫内。
御书房。
“你说什么?”
李宏尊不可思议的看着面色惨白,跪倒在地的黄瑜,声音有些颤抖:“你再给朕说一遍。”
“你刚才说的什么?”
黄瑜身子发抖,整个人趴跪在地上,声音颤抖:“法静、法痴两人全都不见了。”
李宏尊声音猛然提高:“全都不见了?”
“你告诉朕,什么叫全都不见了?”
“你派去的人呢?”
“你派去的人都跑哪去了?”
李宏尊一脚踹在黄瑜的肩上:“说。”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拦下了。”
黄瑜被踹了个跟头,赶紧重新跪好,不停的磕头:“原本怕此事暴漏,奴婢不敢多派人去。”
“只派了两个绝对信得过之人前往,轮番看守。”
“法静狼子野心,说是有要事回禀,让看守之人传信。”
“岂料他……。”
黄瑜这会心里也恨死了他的那个干儿子。
平日里看着也颇为精明,怎就在这紧要关头,出了要命的差错。
他都在想,那个混账东西是不是被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