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首登近在眼前!”
有人大吼,攀登起了云梯。
幸运的躲过城墙守军的落石,就在刚要攀上城墙时,一根滚木就砸在了他的头上,头破血流当场晕厥,直直载倒下去,顺便带走云梯上的数名兵卒。
新支援来的十万赵军为久攻不下的燕卒注入新鲜活力,不怕事的士兵一個接着一個冲上云梯。
为了对抗云梯上的火油,士兵们早就在身上裹满泥浆,虽然不是太过管用,但也是一种手段。
只剩六万兵卒的燕军乘着赵军顶上前去,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余地,老将熊榆喘着粗气,大声呼喊:“韦贤!韦贤!”
久久呼唤不见回应,熊榆心里暗道不妙,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
韦贤是燕王帐下最受他重视的后背将领,对其期盼程度甚至超越大徒弟郭庆,是未来襄助燕王夺得大宝的年轻将领,此次损失出了意外……那可就亏大了,一朝心血付之东流。
“熊将军!”一道略显哭丧的声音传来,五名燕卒用盾牌架起张大床,小跑而来:“禀告将军大人,韦将军他……阵亡了。”
“!!!”
熊榆顾不得其他,手持横刀,脸上鲜血都没擦干,快步看向躺在盾牌上的碎首尸体。
也不嫌脏,用手伸向血肉模糊的脸庞,仔细确认,“真的!竟然是真的!”
熊榆脸色狰狞恐怖,愤恨道:“彼其娘之!彼其娘之啊!”
“杀!给老夫继续杀!”
被仇恨侵蚀的熊榆怒火中烧,热血上头,命令士兵们继续冲锋。
“可将军,将士们现在……”
“噗!”
那名亲兵话还没说完,一颗头颅冲天而起,随后应声倒地。
熊榆一手持刀,一手持着掉下的头颅,脸上嘴巴尽被溅飞的鲜血沾染,披头散发,宛若魔头:“跟老夫冲!胆敢退后半步者,死!”
“嗖!”
随后灵气包裹,直直冲上墙头,众人面面相觑,只能无奈咬咬牙,招呼燕卒一同冲锋。
“真是太惨了,战场上人命如草贱啊…”看着远处战场的惨烈,竹青心里嘀咕了一声,“不过,该结束了。”
……
……
燕赵大营处,正在登高远望的燕王突然感到大地震动,随后听到一片喊杀声。
“大王,不知道那里冒出一支大军,真向我军袭来。”斥候快去爬上高台向燕王汇报。
“可看清有多少兵卒?”燕王问道。
那斥候摇了摇头:“回禀大王,人太多了,黑压压一片,看不真切,但少说有五六万人。”
“可恶,这個时候来了这么多人。”燕王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下水来,又道:“调整大军阵型,五万军居前,十万人居后,迎接敌军!”
装备精良的燕卒都被他派去攻城,留守大营的都是些普通兵卒,身上只有纸甲和藤甲,虽比没有强,但防御力依旧低下,至于留守的五万赵军就更不用提了,是否有甲胄不说,就连兵器都开裂生锈,一刀砍下去敌人死没死不知道,恐怕刀就先断了。
大营只是堪堪建好,拒马、木桩皆无,只有明晃晃的数千营帐矗立原野。
如今敌军突袭,也只能仓促应对了。
“咚咚咚!”
原野之中,浑厚的战鼓声发出阵阵咆哮声。
袁亮骑于马上,带着五千骑兵身先士卒,手持强弓,大声喊道:“兄弟们,杀啊!”
手下五万兵马宛若黑色潮水草朝着燕军大营汹涌而去,声势骇人。
燕将洪玮只得带着三万人马仓促应对。
很快。
一千步、五百步、三百步、两百步。
“放!”
眼见燕军已经进入两百步射程,袁亮当即下令发射。
而洪玮刚强行压下内心恐慌,便感到大地沙石颤动,随后“哒哒哒”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
“咻咻咻…”
当他们抬头看去,只见漫天箭雨朝他们笼罩而来,随后狠狠落下。
“噗!”
“噗嗤!”
凡事没有身穿战甲或者是纸质战甲的燕卒,在箭雨下如杂草般倒下。
霎时间,燕军死伤无数。
袁亮的五千骑兵们射完箭后,策马扬鞭加快速度,两百步的距离,以战马的速度转瞬即至。
骑兵们将强弓背负身后,拔出腰间宽刀,冲入人群。
早在箭雨落下之后,三万燕军便乱了阵脚,在这种情况下面对骑兵的冲杀,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骑兵的每一刀落下,带着战马加附的惯性,砍到燕兵身上,必然溅起鲜血,不死即残。
藤甲兵还好,纸甲兵和无甲士兵可就遭老罪了,犹如田间麦穗,一茬接着一茬的倒下。
原本就心生恐惧的洪玮瞬间没了反抗的心思,扯了一把缰绳将战马逼停,默默向后退去,同时嘴上喊道:“兄弟们,冲啊!敌军只有五万人马,我军则有十五万人!优势在我!冲啊!”
(袁亮的平青州军有五万人,其中有五千骑兵,先行而至,燕军大营共剩十五万人,洪玮先调动三万人迎敌,剩下人还未至)
大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