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佩虽然心底一直认为燕王叛乱,一定会被朝廷剿灭,但也不可能这么看来。
看到眼前身着夜行衣,面蒙黑巾,只露出一双年轻灵动的眼睛。
一个念头忽然从他脑海中闪起,“此人是朝廷中人!”
但随之又被掐灭,熊榆老将,行兵打仗多年,攻城拔寨不在话下,更不要说现在雄居平安关。
已经被他打造成一块铁桶,外有五丈高墙阻敌,后有青州三县补给,内部更是大换血液,重要官职全是他燕军中人,就连自己的兵曹之位,现在也是个摆设。
这样的铁桶堡垒,哪怕宗师都不可能进来。
此人怎么可能是朝廷中人?
“阁下莫不是说笑,燕王何等人物,居天南荆州而令天下风云,怎会如此简单便败!”
蒋佩笃定眼前之人扯谎。
见这赤身男人不信,竹青收起开玩笑的念头。
“方才气氛紧张,开个玩笑,缓解些紧张。”
蒙面下穿来沉稳男声。
蒋佩眼光一闪,这双眼睛如此年轻,不该有这么老成的声音。
“阁下喜欢开玩笑,真是巧了,在下也是!不过想要开玩笑的话,能不能把剑先放下,挡着小弟喉咙,实在是张不开口。”
眼前之人嘴上说着玩笑,可剑却是一直顶这他的喉结,稍进一些就可一剑封喉,将他绝命于此!
竹青掏剑只是为了让他冷静下来,又不是为了杀他,见眼前男人冷静,当即放下宝剑。
“你可是平安兵曹,蒋佩校尉?”
“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此次前来究竟所为何事,是财是命给个准信,好让在下有个明白。”
见竹青放下宝剑,他终于缓了口气,看来是个能谈的人。
“陛下让你弃暗投明!”
“啊!陛下…阁下又开玩笑,我这等小人物岂能入的了陛下的眼。”
“也是。”
“。。。”
听到这蒋佩实在无语,要不是眼前之人哪怕放下宝剑,依旧给他一种致命敢,他早就不耐烦了。
“玩笑话罢了,不过你要是帮我一件事,怕是就能入皇上的眼了!”
“何事?阁下直说便是。”
蒋佩眼睛一眯,心里升起警惕。
“城外朝廷副帅,需要你领人打开城门,到时青州首功,记你一笔!”
竹青直接画饼,同事短剑被他提起,伸手抚摸,剑身冒出阵阵寒光,的确是一把宝剑。
竹青其实不懂什么谈判拉拢,但他知道,形势逼人强,有剑在手,这蒋佩就要服他。
“大哥真是知小弟内心啊,在平安县的日子里,小弟是心在燕营心在汉,一心只想报君恩,一直在等待机会。
没想到今日能见到恩人!我愿做这朝廷前锋,为我大汉,打开城门!”
出乎意料,蒋佩直接答下,并没有拒绝。
竹青挑眉,有些诧异。
“只是小弟终究是降了敌军,不知…这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
蒋佩听到竹青的话,心里震惊,此人竟然真是朝廷中人!
嘴里直接应下,只要朝廷能开出价格,他愿意做城外内应,毕竟在燕军处处排挤,不受重视,说不定哪天打仗,直接派他做前锋,直接做了那炮灰。
“蒋佩将军一心向国,忍辱负重,最终亲领奇兵,从城内破开城门,助第三军打通平安关……
如何?”
竹青直接画饼,信与不信,已经不在蒋佩。
如今的蒋佩怕是山穷水尽,朝不保夕,说不定哪天就会出了意外,听到一有机会,只能抓住救命稻草。
“可以!”
蒋佩眼闪狠光,心里一横,不管真假直接应下。
见蒋佩这么上道,竹青也收起短剑,开始同蒋佩细聊破城事宜。
两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边,仔细聊了有半个时辰,这才结束谈话。
因为蒋佩找到合适的帮手也需要时间,就草草定于五日。
竹青怎么来就怎么走,蒋佩眼前一花,竹青就消失不见,只是看着移动的窗子,这才能知道是走了窗户。
蒋佩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也不想做这鼠尾两端的小人,但这熊榆老贼逼人太甚,根本不给他活路,不光架空他的权利,还纵容手下将领夺他产业。
如今的他只剩下以前敛下的家底,坐吃空山,迟早有一天会败光。
可就算这样,还是有人盯上了他的家产。
“我这次拼命一搏,赢了,我就是功臣!输了,也此坐以待毙强!”
蒋佩能当平安县兵曹校尉多年,终究是有些魄力,眼中凶光毕露,势要和燕军拼命!
“呼…”
回头看了眼因为被他掀起棉被,而半身果露,玉碗晃眼的爱妾。
见其依旧睡的很香,蒋佩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起因为常年练武,而变得粗糙宽大的右手,在美妾的挺翘蜜臀上狠狠一拍。
“啪!”
被竹青点晕的美妾惊醒,只觉的脖子和下身生疼。
“疼!”
娇滴滴的哼了一声。
本来要背叛燕军,决定拼命一搏,蒋佩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