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年找了个座位坐下冷眼旁观。
一个个证人被带上来问话,有的说亲自看见那小王先进了巷子里的两间酒肆,然后又进了赌坊,最后才去了暗娼窑子,然后就没看出来的。
还有的说,看见小王先进了赌坊,然后去了酒肆,可是就没看到出来了。
竟有位闲汉,说晚间从窑子出来的时候,亲眼看见那小王被周老板扇了两巴掌,一刀砍死。
甚至还有说,小王是掉到河里淹死的。
这些说当场亲眼见到小王的证人们,说法不一而足,彼此间都不能相互印证,竟当堂吵闹起来。
把堂上的副指挥闹的面色铁青,一手拍打条案,让其住嘴,拖下去各笞十下。
“这活生生的一个小王兄弟,难道还能凭空消失在那临水巷子不成。”
李新年看着那张面色铁青,满眼薄怒,生人勿近的刻薄面容,只觉得陌生。
他忽然有些分不清,眼前之人,和昨日上午那个面带亲切笑容,给自己送了一个大银锭,帮那邻水巷子周老板说话的霍解是否是同一个人。
仅仅一天时间,一个人为什么会变化这么大呢?
大屋中的气氛高涨到了极点,不知是哪个小旗提出的说法,堂上的副指挥忽然大手一挥,把悬在后面的弯刀取下,往桌上重重地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