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此乃老夫最后心愿。”
谢朝鸿见白发老者几次三番提及此事,知道这件事在他心中分量极重,郑重回道:“师兄放心,三年,不,一年之内,小弟遍寻齐国,也要为师兄寻得佳徒!”
他此番欠下的人情极大,那四瓶白虹丹就价值连城,唯有做成此事,才能将其偿还。
至此,此事便算了结,四宗长老不再向紫阳宗讨要说法,继续维持灵光大门。
此时又有几道五彩流光从大门中飞出,化作人影落下,那十几名与陈渊一起出来的各派弟子见状,纷纷往本派所处区域走去,让出道路。
陈渊低着头,往计彬身后走去,却被谢朝鸿叫住:“且慢!陈师侄还请留步。”
陈渊停下脚步,对谢朝鸿行了一礼:“晚辈恭聆前辈教诲。”
众人目光又投注过来,金落衡眉头微皱:“谢道友还有何事?”
谢朝鸿看着陈渊,面色平静,话中却带着丝丝冷意:“本宗之事已经解决,陈师侄却还未自证他所言是否为真,若是日后凌云派再有筑基修士进入秘境,该如何是好?”
紫阳宗在各派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脸面,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筑基小修,谢朝鸿岂能放过他?
而且此人在秘境中突破筑基之事,还隐藏着诸多蹊跷,此事关系到洞虚山隐秘,绝不能让他就此蒙混过关。
陈渊也不慌乱,他这十年中,不知设想过多少次被各派结丹修士盘问的场景,早有对策。
但他正要开口回答,金落衡却是抬手一止,然后转头看向谢朝鸿,笑道:“金某也有一惑,若是紫阳宗日后再将妖丹植入炼气弟子体内,遣入秘境,搜集灵草,又当如何?”
谢朝鸿道:“谢某可向金道友保证,此事绝不会再发生。”
金落衡不为所动,追问道:“谢道友要如何保证?”
谢朝鸿冷冷道:“自然是以我紫阳宗的信誉担保!”
金落衡笑道:“金某也以我凌云派信誉担保,以后绝对不会派遣筑基弟子入内。”
谢朝鸿道:“那在秘境之中突破筑基之人,就不在此列了?”
金落衡摇头道:“本宗也不会再有弟子,在秘境中突破筑基。”
谢朝鸿冷冷道:“就凭你一人之言吗?”
金落衡双目一眯,语气转冷:“谢道友可说得,金某说不得?你紫阳宗的信誉,就比我凌云派高吗?”
此话一出,谢朝鸿却是不好接了。
在他心中,紫阳宗乃是万载玄门,自然远非凌云派可比。
但若敢将这番话说出来,就是把五大宗门一起得罪了,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谢朝鸿心中一动,对归元宗邹姓修士传音道:“邹道友,还请你逼上一逼。”
邹姓修士对紫阳宗欺瞒自己的做法颇有怨气,但归元宗与紫阳宗名为盟友,实则有主从之分。
他只能压下心中元气,出言道:“金道友此言差矣,我等既然知晓紫阳宗秘术,以后便可检查紫阳宗弟子,体内是否植入了妖丹,这并不是难事。但若是贵宗再有如这位陈师侄一般的人物,在秘境中突破筑基,我等却是鞭长莫及,现在若不说清楚,对贵派日后的秘境之行,也不是好事,你说呢?”
金落衡眉头微微皱起,邹姓修士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却是不好再回护陈渊了。
谢姓修士对邹姓修士的话也有些不满,紫阳宗弟子,岂容他派结丹修士检查?
但为了从陈渊口中逼问出有关洞虚山秘境的隐秘,他也只能默认邹姓修士之言。
英挺道人、屈老怪、冥阴谷结丹长老也不想看到凌云派独霸秘境,虽然没有出言附和,但也没有阻止。
计彬则是对金落衡传音道:“金师弟,还是由为兄搜魂吧,若不给各宗一个合力的解释,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金落衡仍旧没有回答,看向陈渊,温声道:“陈师侄,你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