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接下来的考试题目。
“要是能把上次专门针对于宗室、勋贵的考试题目直接拿来用就好了,这样的话,本官也不必伤脑筋了!”
在思衬许久,仍旧未找到灵感后,只见李春芳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如此抱怨道。
此时,在李春芳的脸上,满是一副自暴自弃的表情。
“也罢,再这么耗下去,也只是徒耗光阴,既然暂时想不到合适的题目,还是出去转转吧!”
在下定决心以后,只见李春芳从座椅上起身,背着双手,走出了值房。
走出值房后不久,李春芳很快便听到了从不远处传来的议论声。
放眼望去,只见几位身穿青袍的官员,正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听说了吗,陛下好像打算等这一仗打完后,就在紫禁城内,修筑‘功臣阁’。”
“什么是‘功臣阁’我怎么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陛下下令修筑‘功臣阁’的这个消息,早就已经传遍了朝野,听说只有立下不世功劳的人,方才能够在死后将自己的画像送入‘功臣阁’,供后人瞻仰!”
“对了,我还听说,‘功臣阁’内的画像,并不仅仅只局限于我大明一朝,而是历朝历代,为天下百姓、以及江山社稷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
“嘶,这么一说,要是能够在死后,将自己的画像送入‘功臣阁’岂不是……”
“咱们就别想了,有机会在死后将自己的画像,送入‘功臣阁’的,恐怕就只有那几位内阁阁老了!”
正当那几名青袍官员打算就此事继续讨论之际,其中的一位,无意间瞥到了不远处的李春芳。
那几名青袍官员见此情形,顿时吓得亡魂皆冒,连忙俯下身体,向李春芳恭敬行礼道:“下……下官,见过尚书大人!”
李春芳对此并不在意,只是摆了摆手,将目光转向那位先前侃侃而谈的官员,出言询问道:“把你们了解到的有关‘功臣阁’的消息,都给本官复述一遍!”
对于李春芳的话,那位官员自然不敢违背分毫,旋即,只见其在脑海中组织好语言,鼓起勇气,出言叙述道:“尚……尚书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在那名青袍官员的叙述下,李春芳总算是了解到了事情的大致情况。
随后,只见其摆了摆手,出言吩咐道:“行了,这没你们什么事了,下去忙吧!”
“遵命,尚书大人!”
那几名青袍官员听闻李春芳此话,整个人如蒙大赦,不住应声道。
正当那几名青袍官员打算就此离去之际,只听李春芳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谅在初犯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们,要再有下次,本官决不轻饶,都听明白了吗?”
“是,尚书大人!”
等到再也看不见那几名青袍官员的身影后,只见李春芳将目光收回,垂下眼眸,漫不经心地看向地面,呢喃自语道:“唉,什么时候我李春芳才能够更进一步呢?”
在旁人看来,李春芳身为礼部尚书,朝廷重臣,距离入阁仅差一步。
但这一步,对于李春芳来说,却是如同天堑,迟迟未能迈出。
“罢了,现在想这些没什么意义,还是专注于眼下吧,先把手头上的事干好,总会有机会的!”
在如此劝慰了自己一番后,只见李春芳收敛心神,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径直返回了值房。
……
京城,严府。
在下值以后,严嵩、严世蕃父子,便乘轿返回了严府。
待轿子停稳以后,只见严世蕃抢先一步下了轿子,正当其想要像往常一样,上前将严嵩从轿子里搀扶下来时,却见严嵩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搀扶。
对于严嵩这反常的行为,严世蕃感到颇为不解,脸上不由得浮现出疑惑之色。
随后,只见其鼓起勇气,出言询问道:“父亲,您这是……”
严嵩闻言,只是瞥了严世蕃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行了,你爹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道的地步!”
在丢下这句话后,严嵩便自顾自地朝着书房所在的方向行进。
严世蕃见此情形,脸上的担忧之色更甚,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严嵩的步伐:“父亲,您慢点,多注意脚下!”
此时,严世蕃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严嵩身上的暮气消退了不少。
不再像往常一样,一副老态龙钟,昏昏欲睡的样子。
“难不成,是因为陛下宣布要修建‘功臣阁’的缘故……”
冷不丁的,在严世蕃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想法。
严世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自从皇帝当众宣布要修建‘功臣阁’以后,严嵩的精气神就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严世蕃便释然了,毕竟,这可是名留青史的机会啊,换作谁来,也抵挡不住这种诱惑。
在小心翼翼地将严嵩搀扶上书房的阶梯后,严世蕃便打算告辞离去。
谁知,还没走出去几步,只听严嵩那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急什么,我有事情找你商量!”
“是,父亲!”
听闻严嵩此话,只见严世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