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之色。
旋即,只见其伸出枯瘦的手,指向书案上那副书写完毕的对联,紧跟着吩咐道:“让人把这副对联,贴到门口去吧!”
严世蕃听闻严嵩此话,当即上前,将那副对联接过。
随后,只见其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看向严嵩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可是父亲,还少了横批啊,横批写什么?”
严嵩闻言,在沉吟片刻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横批就写,万事亨通吧!”
待话音落下,只见严嵩用饱蘸墨水的毛笔,写下了“万事亨通”四个大字。
等到纸上的墨迹干透以后,只见严世蕃唤来管家,出言吩咐道:“跟我一起去把这副对联,贴到门口!”
管家对此,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脸郑重地从严世蕃的手中,接过对联,沉声应道:“是,小阁老!”
正当严世蕃打算迈步离去之际,却看见严嵩提起毛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见此情形,只见严世蕃停下脚步,一脸疑惑地看向严嵩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父亲,您这是……”
迎着严世蕃那满是疑惑的目光,严嵩摇了摇头,出言解释道:“我打算写几副对联,派人给胡汝贞送去,快过年了,我这个当老师的,也得有点表示不是?”
严世蕃听闻此话,脸上满是无可奈何的神色。
有时候严世蕃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那便是,相较于自己,胡宗宪才是他爹的儿子。
……
另一边,紫禁城,甘露宫。
一想到今晚要跟嘉靖一同出席在皇极殿举行的宴会,沈氏的心里,就不由得泛起一阵紧张之感。
要知道,这可是她被册封为皇后以来,头一次出席此等重大场合,因此,容不得半点差池。
由于这是私下里的宴会,因此,沈氏只需要穿常服出席即可。
“唉,希望到时候一切顺利吧!”
在这之后,只见沈氏唤来贴身婢女,开始替自己梳妆打扮。
待梳妆打扮完毕后,沈氏看着铜镜内,头戴凤冠,身着黄色大衫,深青色霞帔的自己,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就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沈氏循声望去,只见嘉靖迈步走了进来。
沈氏见嘉靖到来,慌不迭地从座椅上起身,恭敬行礼道:“臣妾见过陛下!”
“行了,朕都说了多少次了,不必跟朕如此客气!”
嘉靖说完,当即来到沈氏的面前,脸上满是和煦的笑意。
一旁的贴身婢女见此情形,十分有眼力见地离开了房间,并顺带着将房间的门也给一并带上了。
随后,只见沈氏面露羞怯之色,伸出纤纤玉手,将嘉靖引领至一旁的座椅上坐下。
趁着斟茶的间隙,只见沈氏抬起头来,看向嘉靖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陛下,宴会不是在晚上吗,您怎么这个时候就来了?”
嘉靖闻言,用一只手支撑起下巴,在上下打量了沈氏一番后,饶有兴趣地回应道:“年底了,该忙的也都忙得差不多了,朕特意过来看看你!”
嘉靖说完,便笑吟吟地握住沈氏的手。
在感知到不断从手上传来的温度后,以及嘉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色后,沈氏脸上的羞怯之色更甚,嘤咛道:“陛……陛下,现在还是白天呢!”
“哦,那爱妃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了?”
待嘉靖的话音落下,只见沈氏将头低下,整个人顿时面红耳赤,咬紧了嘴唇,眼神飘忽。
此时,沈氏的脑海中又不由得回想起先前的场景,良久,只见细若蚊蝇地应了一声:“要……要是,陛下……”
嘉靖见此情形,一把将沈氏揽入怀中,在其额头上轻点了一下,附在其耳边,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安心期待着了!”
耳旁吹过的暖风,令沈氏不由得感到一阵酥软,随后,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嘉靖的怀中。
“陛……陛下,臣妾还什么都没有说呢,还……还是先喝茶吧!”
沈氏说完,便想从嘉靖的怀里支撑起身体,不过尝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
嘉靖见此情形,脸上的笑意更甚,不过他也没有了再继续逗弄沈氏的想法,而是顺势转移起了话题。
“近来温度骤降,爱妃可要多保重身体啊,多注意保暖,不要着凉了,有不舒服的地方,不要一个人硬挺着,知道吗?”
“臣妾明白!”
沈氏听闻嘉靖此话,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暖意,随后,只见其整个人依偎在嘉靖怀中,轻声应道。
在这之后不久,只听沈氏那略带苦恼的声音响起:“陛下,不久前,臣妾的家里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希望臣妾出面,帮人谋个差事!”
嘉靖闻言,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意外之色,紧跟着开口道:“哦,还有这事?”
待嘉靖的话音落下,只见沈氏点了点头,又继续道:“臣妾在接到这封信后,立刻便写了回信,严词拒绝了,可是后来,臣妾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臣妾入宫这么多年,家里人从来都不……”
沈氏在说到这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