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无声自语道:“相较于以往,现在体内法力增长的幅度,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再这么下去,也不知道朕什么时候,才能够突破筑基!”
在感慨完毕后,只见嘉靖重新坐回到龙椅之上,拿起一封由司礼监那边送来的奏疏,随意翻看着。
在这之后不久,吕芳迈着悄无声息的步伐进入了乾清宫。
待进入乾清宫以后,只见吕芳快步来到嘉靖身旁,恭敬禀报道:“启禀陛下,这里是鄢懋卿一案的调查结果!”
吕芳说完,便从袖中将早已准备好的,鄢懋卿一案的调查结果取出,并递交到嘉靖面前。
“哦,鄢懋卿一案的调查结果,拿给朕看看!”
嘉靖说完,脸上浮现出饶有兴趣的神色,将手上的奏疏放至一旁后,从吕芳的手中接过调查结果。
嘉靖并没有看案件当事人的证词,而是直接翻到了最后面。
“原来鄢懋卿的这桩案子,是意外啊!”
在将最终的结论看完以后,只见嘉靖将其随意放至一旁,煞有其事地感慨道。
嘉靖的话音刚落,吕芳便站了出来,不假思索地出言应声道:“是啊,陛下,被派往南直隶调查鄢懋卿这桩案子的官员一致认定,鄢懋卿溺亡一案,属于意外,是醉酒后不慎落水!”
嘉靖听闻吕芳此话,在略微颔首后,转而吩咐道:“既然鄢懋卿的这桩案子是意外,那么就正式将其公布出去吧,这样一来,京城内那些不切实际的流言,也将少上许多!”
自从鄢懋卿溺亡的这一消息,在京城内传开以后,便有各种各样的流言传出。
有人说,鄢懋卿是在浙江查到了什么东西,这才招致幕后之人的灭口,还有人说,鄢懋卿平日里欺压良善,伤天害理,是被冤魂索命,从船上拖了下去。
总之,各种各样的流言层出不穷,弄得京城内的高官们人心惶惶,京城附近的寺庙、道观的香火,也因此兴盛了不少。
吕芳闻言,顿时面露难色,从袖中取出一封奏疏,小心翼翼道:“启禀陛下,这里是徐阁老递呈的奏疏,说是这桩案子还留有疑点,希望能够彻查此案!”
嘉靖听闻吕芳此话,脸上的表情骤然间冷了下来,旋即,只见其不发一言,从吕芳的手中接过奏疏,开始细细浏览了起来。
良久,只见嘉靖将手上的奏疏放至一旁,转过身来看向吕芳,出言吩咐道:“行了,下来后你替朕告诉徐阶一声,不必再查下去了!”
吕芳闻言,当即神色一凛,恭敬应声道:“遵命,陛下!”
……
另一边,礼部。
正当李春芳还在处理着由下属送来的公文时,从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
李春芳闻言,将手上的毛笔放至一旁,出言吩咐道。
话音落下,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礼部侍郎徐学谟。
徐学谟在进入房间以后,便来到李春芳的面前,躬身行礼道:“下官见过尚书大人!”
李春芳闻言,在略微颔首后,看向徐学谟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叔明,有什么事吗?”
徐学谟闻言,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册子,将其递交到李春芳的面前,恭敬禀报道:“尚书大人,这里是鸿胪寺那边送来的,有关此次册封皇后的具体流程,请您过目!”
“嗯,让本官看看!”
李春芳说完,便从徐学谟的手中接过册子,开始细细浏览起来。
鸿胪寺和礼部自从接到了皇帝的命令后,便紧锣密鼓地开始了筹备工作,丝毫不敢懈怠。
毕竟,册封皇后的典礼,可是朝廷一等一的大事,是万万不能出错的!
在这之后,只见李春芳将内心纷乱的想法悉数压下,开始浏览起了册子上的内容。
“在前一日,由鸿胪寺官设节册于奉天殿内,节案居中,册东宝西,教坊司设中和韶乐,在举行典礼的当天早上,锦衣卫设云盖,内官设皇后受册于宫中,宝案于受册位之北……”
李春芳在将册封皇后的具体流程浏览完毕后,方才回过神来,并用食指轻轻按压了几下太阳穴,出言吩咐道:“嗯,本官看过了,流程没什么问题,告诉鸿胪寺那边,就按照这个来吧!”
徐学谟闻言,当即俯下身体,恭敬应声道:“是,尚书大人!”
在徐学谟走后,只见李春芳唤来胥吏,在叮嘱几句后,便离开了礼部,向着乾清宫所在的方向行进。
他身为礼部尚书,需要亲自将册封皇后的具体流程,交由嘉靖过目。
……
乾清宫外,趁着导引太监进去通报的间隙,李春芳颇为好奇地打量起了眼前的乾清宫。
眼前的乾清宫,建筑恢宏,气势磅礴,从李春芳的这个位置,还能够隐约看见,铺有琉璃瓦的地面。
“自从方皇后以后,陛下就再也没册封过皇后,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让本官赶上了,还真是好运啊!”
良久,只见李春芳收回目光,如此感慨道。
虽然距离皇贵妃沈氏临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这件事情所造成的影响,却迟迟没有衰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