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陛下的逆鳞!”
待严嵩的话音落下,严世蕃整个人似有明悟,一股醍醐灌顶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身心。
随后,只见其从座椅上起身,拱了拱手,心悦诚服道:“多谢父亲为孩儿解惑,孩儿明白了!”
在这之后,严世蕃仿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又继续道:“对了父亲,孩儿突然想到,既然陛下马上就要册封皇贵妃沈氏为皇后了,到时候肯定会大赦天下,那鄢懋卿和马宁远那边……”
严嵩闻言,在沉吟片刻后,摆了摆手,给出了回应:“不必担心,鄢懋卿那边,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随便找个机会,就能够弄死他!”
“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让他在回京的路上,出点“意外”吧,他鄢懋卿不是觉得自己聪明绝顶,能够瞒天过海吗?”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当个稀里糊涂的溺死鬼吧!”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看向严世蕃所在的方向,此刻,严嵩脸上的神色异常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在这之后不久,只听严嵩那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响起。
“至于马宁远那边,反正在陛下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严世蕃,你听明白了吗?”
“是、是,父亲,孩儿明白了!”
严世蕃听闻此话,不由得心头一慌,连忙低下头,恭敬应声道。
随后,只见严嵩将目光从严世蕃的身上收回,在向他略微颔首后,出言吩咐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回去歇息吧!”
严世蕃闻言,当即低下头,毕恭毕敬地应声道:“是,父亲,您早点歇息,孩儿这就告退!”
……
皇贵妃沈氏替皇帝诞下皇子这一消息,在经过一晚上的发酵以后,很快便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传遍了整个京城。
自古以来,凡是与皇家有关的话题,百姓无不争相讨论。
当然,朝中的那些官员们同样也不能免俗,由于昨晚在太和殿举行的那场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才结束,因此,第二天,便有许多参加了宴会的官员迟到。
对于这种情况,负责考核的官员,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随后,甚至有官员故意迟到,想要以此来渲染自己参加了宴会的事实。
此刻,礼部。
值房内,只见李春芳将手上的一份公文,递交到胥吏的手中,出言吩咐道。
“把这个送到内阁那边去,就说礼部这边,已经做好了册封皇后的相关准备工作!”
“遵命,尚书大人!”
那名胥吏闻言,在郑重地从李春芳的手中接过公文后,当即低下头,沉声应道。
在做完这些后,只见李春芳从座椅上起身,他打算按照惯例,去值房看看情况。
当李春芳来到值房查看情况时,却发现值房内,绝大部分官员在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满是好奇。
李春芳见此情形,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诧异之色,但随后,便有一位官员大着胆子站了出来,向李春芳询问道:“尚……尚书大人,想必您应该参加了昨晚在太和殿举行的宴会吧?”
李春芳听闻此话,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然之色,笑着回应道:“这是自然!”
“那尚书大人,能否给大家讲讲宴会是什么样子?”
李春芳闻言,在沉吟片刻后,方才面向众人,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本官告诉你们吧,昨天晚上在太和殿举行的那场宴会……”
类似的场景,还时不时地在大明的吏部、工部、刑部、兵部、督察院、鸿胪寺等机构中上演。
紫禁城,乾清宫。
今天的嘉靖,并未像往常一样早起,此刻,他正在贴身太监的服侍下,穿好袍服。
昨天晚上,嘉靖在离开太和殿后,便顺带着去甘露宫看望沈氏,嘉靖在甘露宫待到了沈氏就寝的时辰后,便返回了乾清宫。
在这之后不久,只见吕芳迈着悄无声息的步伐,来到了嘉靖面前,俯下身体,恭敬禀报道。
“陛下,不久前礼部和鸿胪寺那边送来消息,说是相关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
嘉靖在从吕芳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点了点头,出言吩咐道:“嗯,这件事情先不用着急,等皇贵妃养好身体后,再让钦天监那边挑选一个合适的日子,举行册封皇后的典礼吧!”
吕芳闻言,不由得低下头,暗自感慨道:“陛下对于贵妃娘娘,还真是关心啊!”
随后,只见吕芳回过神来,沉声应道:“遵命,陛下!”
“启禀陛下,其实奴婢还有一些事情需要禀报……”
嘉靖见吕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当即会意,只见其屏退左右,出言询问道:“说吧,什么事?”
吕芳闻言,在思衬片刻后,方才给出了回应:“启禀陛下,奴婢得到消息,说是在昨晚的宴会上,裕王殿下和景王殿下,一副忧心忡忡,心神不宁的样子!”
嘉靖在从吕芳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脸上浮现出些许嘲弄之色,冷笑一声,沉声道:“哼,这两个逆子,连最起码的逢场作戏都没学会,还让人看出了端倪!”
嘉靖似乎对此颇为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