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台,以及土买罕一眼后,出言吩咐道。
“既然我们的目的一致,那么多一份力量也是极好的!”
杨选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又紧跟着补充道。
“这样,那些降卒,还是交由阿木台你来统帅!”
杨选的这番话,在经由翻译的转述后,很快便传到了阿木台以及土买罕的耳中。
阿木台在得知这一消息后,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只见其颇为郑重地向杨选行了个礼,沉声道。
“是,将军!”
杨选将阿木台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只见其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出言吩咐道。
“事不宜迟,你还是赶紧过去一趟吧!”
杨选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仿佛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瞥了一旁的土买罕一眼,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对了,大汗,目前护卫您的只有区区几名亲卫,您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从中挑选一部分的士卒,负责您的安危!”
土买罕听闻杨选此话,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由于整个过程太过于轻松,导致土买罕觉得,杨选这是在存心试探自己。
土买罕刚想出言拒绝,但转念一想,这可是自己为数不多,能够直接接触军队的机会。
倘若错过这次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有下一次的机会。
因此,土买罕在犹豫许久后,最终只得咬牙同意杨选的提议,与阿木台一同前去收拢降卒。
在土买罕与阿木台离开以后,只见杨选唤来一名下属,低声吩咐道。
“跟着他们,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是,将军!”
……
在前往关押降卒的路上时,阿木台突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面色异常平静地向土买罕开口道。
“对了,大汗,我有一件事忘了跟您交代了。”
土买罕听闻此话,旋即挑了挑眉,一脸疑惑地看向阿木台。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在这这个时候说,要知道,周围可都是明军的眼线,他们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会被记录在案。
土买罕一时间猜不到阿木台在打什么算盘,只见其在上下打量了阿木台一番后,缓缓道。
“说吧,什么事?”
阿木台见此情形,将土买罕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叹了一口气后,转而询问道。
“您还记得爪儿图吧?”
当土买罕听到,阿木台提及爪儿图这个名字时,顿时勃然大怒,气血不受控制地向上翻涌。
此刻,他的额头上青筋条条绽起,拳头紧握,用一种将要择人而噬的目光看向阿木台,沉声询问道。
“阿木台,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木台听闻此话,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旋即出言解释道。
“大汗,您误会了,这个爪儿图加入了威正速那边,还杀了我不少的弟兄,可以说我阿木台之所以会沦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这个爪儿图功不可没啊!”
当阿木台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不由得攥紧拳头,咬牙切齿,言语当中,尽是对爪儿图这个人不加掩饰的恨意。
在听完阿木台的这番话后,土买罕总算是明白了他的用意:“这个阿木台是在变相与自己达成同盟,总之,在彻底消灭威正速以及爪儿图之前,他们二人算是暂时的盟友!”
另一边,当阿木台以及土买罕来到明军关押降卒的地方时,此刻,早先向明军投降的那些鞑靼士卒,此刻,正垂头丧气地或蹲或坐,眼中已经没有了多少生气。
为了避免这群降卒聚集起来暴乱,在这之前,他们的原有的建制就已经被随机打乱,被分开关押至不同的地方,并且彼此之间,不能有任何的交流。
倘若有人私下交流的话,一旦被看守的明军发现,等待他的便是一顿无情的毒打,而为了彻底禁绝这种状况,明军还鼓励他们相互举报,举报者可以获得一顿丰盛的饭食作为奖励。
很快,当第一个人站出来举报时,他如愿以偿地获得了一顿丰盛的饭食。
自那以后,这群鞑靼降卒人人自危,再也不敢有任何的交流。
不过很快,还是有一部分的降卒,还是认出了他们的首领阿木台,以及跟在他背后的土买罕。
此刻,只见一名年纪稍大,脸上满是皱纹的老卒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旋即失声道。
“啊,首领,还有……大汗!”
那名老卒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晰传入了在场所有降卒的耳中。
一旁负责看守的明军,眼见这群降卒躁动起来,当即便打算上前,给他们一点教训看看。
不过跟在阿木台以及土买罕身后的明军长官见此情形,却是用眼神制止了手下士卒的动作,见长官发话,那些负责看守这群降卒的明军士卒,这才悻悻停下脚步。
阿木台见此情形,旋即让开一个身位,颇为郑重地向土买罕行了一个礼:“大汗!”
土买罕只是淡淡瞥了阿木台一眼,点了点头,旋即上前,沉声道。
“诸位,本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