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职位,我都不会惊讶。”
“说到底,我这个老师,也算是沾了胡汝贞的光啊!”
眼见严嵩毫不掩饰对于胡宗宪的赞扬,一股酸涩之感,不受控制地涌上了严世蕃的心头。
严世蕃想不明白,无论是严党这边,还是说清流那边,对于胡宗宪这个人的评价,都出奇的高!
在这之后,只见严世蕃将脑海中纷乱的想法尽皆压下,俯下身体,向严嵩恭敬行礼道。
“父亲,时候也不早了,孩儿……”
严嵩似乎是看出了严世蕃心中所想,在冷冷瞥了他一眼后,紧跟着开口道。
“急什么,还有一件事没说完呢!”
严世蕃听闻此话,脸上的慌张之色一闪而过,旋即低下头,怯懦道。
“父亲,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孩儿的吗?”
严嵩闻言,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将目光从严世蕃的身上收回,转而叮嘱道。
“记住我先前说过的话,到时候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擅自接见这个孔尚贤,听明白了吗?”
“是,父亲,孩儿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严世蕃在听完严嵩的这番叮嘱后,脸上顿时浮现出坚定之色,旋即沉声应道。
严嵩见此情形,颇为随意地摆了摆手,旋即出言吩咐道。
“嗯,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父亲!”
严世蕃闻言,整个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旋即,其未作丝毫停留,转身离开了书房。
待严世蕃从书房离去后,房间内橘黄色的灯光映照出严嵩的身影,似有似无的叹息声,从书房内传来。
……
另一边,裕王府书房。
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今天的书房内,只有朱载坖以及他的老师高拱两个人。
在来之前,高拱便有了大致猜测,因为无论从哪方面看,朱载坖都不可能说服陛下收回成命,甚至还有可能会因此遭到陛下的厌恶。
而当高拱看见情绪异常低落的朱载坖的那一刻,心中一直以来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旋即,只见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朱载坖,出言安慰道。
“殿下,有道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遭受挫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遇挫折便就此一蹶不振,您可是陛下的皇子啊!”
朱载坖在听完高拱的这番安慰后,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无助之色。
“老师,你知道父皇是如何评价我的吗?”
朱载坖说完,不等高拱作出回应,又自顾自地补充道。
“父皇说,我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皇子,老师,您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一旁的高拱听闻此话,在怔楞了片刻后,旋即,颇为坚定地给出了回应。
“殿下,您是一个合格的皇子,勤奋好学、从善如流,心中时时刻刻记挂着百姓!”
“陛下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气话罢了,您不必放在心上。”
朱载坖在听完高拱的这番安慰后,心情也好了不少,只不过,在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的迷茫之色。
紧接着,朱载坖在犹豫了许久后,方才继续开口道。
“老师,倘若你发现一件事情,与曾经你所认为的大相径庭、甚至是天壤之别,到那时,您会如何处置?”
高拱闻言,在默然许久后,旋即将目光转向朱载坖,出言询问道。
“殿下所指的,难道是曲阜孔家的那些事?”
“嗯。”
朱载坖在应声后,旋即将头低下,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高拱的回应。
高拱见此情形,在脑海中整理完语言后,方才将目光转向朱载坖,语重心长地说道。
“殿下,您还年轻,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圣人的书,是拿来给别人看的,拿来办事却是百无一用!”
“而曲阜孔家也是如此,他们存在的意义,便是给天下的所有人树立一个榜样,纵使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其所倡导的仁义礼智信,却是被天下的所有人所信服!”
“也正因为如此,陛下方才没有将曲阜孔家给抄家灭族,而是打算废除当代衍圣公孔尚贤,再行推举一位新的衍圣公上来,因为陛下留着他们还有用,朝廷也需要他们来装点门面,天下的所有人也需要这么一个榜样!”
“有一个词叫做名正言顺,倘若失去了这么一个榜样,那这天下恐怕很快就会礼崩乐坏,变得与蛮夷无异了!”
朱载坖在听完高拱的这一番解释后,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色,旋即颇为激动地应声道。
“老师,学生知道了!”
高拱眼见朱载坖领悟了自己话中的意味,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之色,抚了抚胡须,旋即开口道。
“嗯,你能够知道就好!”
“总之,这件事情是一件好事,对于那些曾经遭受其压迫剥削的百姓更是如此!”
“陛下此举,便是为那些百姓讨回一个公道,让他们把从老百姓手中抢走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吐出来,如此,便可收服民心啊!”
朱载坖在听完高拱的这一番解释后,整个人顿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随后,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