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宗泰从码头那边,返回府衙以后,便马不停蹄地来到书房。
待其研好墨以后,便铺开纸笔,思衬许久后,方才提笔落下。
“禀巡抚大人,近日在泉州港突然出现了一群罗刹人,本官通过向他们询问得知,他们此行,便是奉了他们国家的王室命令,想要与我大明开展长期贸易!”
“届时,我大明只需要定期向他们运送丝绸、茶叶、瓷器等等货物,他们会付出相应的黄金、以及白银作为交换,在这之前,下官已经命人核查了他们的身份,确认无误!”
“另外,那群罗刹人,还向下官提出,想要面见陛下这一请求!”
“由于事兹体大,下官不敢妄下决断,目前下官已经将这群罗刹人妥善安置,一切交由巡抚大人定夺!”
待最后一个字落下,杨宗泰将手上的毛笔放回原位。
在这之后,杨宗泰又将信的内容,从头到尾,一丝不苟地检查了一遍,待确认其中的内容,并无错漏之处后,杨宗泰这才松了一口气。
旋即,待信纸上的墨迹干透以后,只见杨宗泰颇为郑重地将其装入信封。
在这之后,杨宗泰唤来下属,沉声吩咐道。
“立刻把这封信,送到福建巡抚谭纶的手中,中间不得有任何延误,明白了吗?”
被杨宗泰唤来的这名下属闻言,不敢有丝毫怠慢,旋即沉声应道。
“是,知府大人,小的这就前去!”
那名下属在应声后,旋即转身离开了书房。
待那名下属离去以后,杨宗泰的妻子推门走了进来,只见其眉头微蹙,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将目光转向杨宗泰,出言询问道。
“到底出什么事了,刚才怎么那么慌张?”
杨宗泰将妻子脸上的担忧之色尽收眼底,不由得心头一热,旋即在妻子的惊呼声中,径直将其搂入怀中,出言安慰道。
“放心吧,没出什么大事,刚才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些突发状况罢了,有一群罗刹人,想要与我大明开展长期贸易……”
……
自从杨宗泰将信寄出以后,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此刻,福建,漳州府。
府衙内,谭纶正如同往常一样,在书房处理公务。
自从前不久徐阶给他写信,询问当时往浙江调运粮食的内情以后。
很长一段时间,徐阶都没有再给谭纶写过信,而谭纶也没有从朝中的渠道,打听到徐阶有因为这件事情遭受惩罚。
“哼,这个徐阶还真是好运,居然没有因此而遭到惩罚!”
谭纶如此感慨着,旋即自顾自地处理着桌上堆积的公务,不过很快,一则由朝廷下发的通知,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咦,朝廷很快就会在我大明朝两京一十三省的省会地区,开办更多的新闻署,用以售卖报纸!”
“据说这个名为报纸的东西,前段时间在京城那边颇为流行,倘若本官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类似于邸报一类的东西吧?”
“唉,不管了,反正到时候等朝廷开办新闻署的时候,本官再去买上几份瞧瞧就行了!”
谭纶如此想着,旋即收敛心神,开始重新处理起了手上的公务。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谭纶见此情形,也只得暂时将手上的毛笔放回原位,出言吩咐道。
“进来!”
话音落下,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一名侍卫走进了书房。
其在进入书房以后,便将目光转坐于书案后的谭纶,恭敬禀报道。
“禀巡抚大人,泉州知府杨宗泰托人给您送来了一封信,目前人正在大厅等候!”
谭纶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些许疑惑之色,下意识地开口道。
“泉州知府杨宗泰,突然给本官写信干什么?”
“难不成,是泉州港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只见谭纶回过神来,向那名侍卫吩咐道。
“嗯,本官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是,巡抚大人!”
侍卫闻言,很快便领命而去,不多时在先前那名侍卫的引领之下,来人成功进入了书房,并见到了谭纶。
来人在进入书房以后,并没有过多寒暄,而是径直来到谭纶的面前,并从怀里将书信取出,俯下身子,将信封高高举过头顶,恭敬禀报道。
“巡抚大人,这封信,便是我家大人托小的给您送来的!”
谭纶闻言,在将信从来人的手中接过以后,点了点头,出言吩咐道。
“嗯,本官已经收到信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多谢巡抚大人!”
来人闻言,脸上满是感激之色,在向谭纶恭敬行礼后,旋即在侍卫的带领下,离开了书房。
很快,房间内就只剩下了谭纶一人,只见其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信封拆开,开始浏览起了上面的内容,只见上面写着。
“禀巡抚大人,近日在泉州港突然出现了一群罗刹人,本官通过向他们询问得知,他们此行,便是奉了他们国家的王室命令,想要与我大明开展长期贸易!”
“届时,我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