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芳听完,旋即不由分说地拍起了嘉靖的马屁。
“陛下圣明!”
“嗯。”
嘉靖闻言,微不可查地应了一声,然后将目光转向吕芳,颇为随意地出言询问道。
“吕芳,朕打算趁着这个机会,让张居正和严世蕃正式入阁,你觉得如何?”
吕芳听闻嘉靖此话,瞳孔骤然收缩,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惊讶之色,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将头深深低下,不住推辞道。
“陛下,此等大事,奴婢实在是……”
吕芳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嘉靖不耐烦地打断了:“怕什么,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就是,朕赦你无罪!”
吕芳见此情形,无奈,只得鼓起勇气,将自己的想法尽皆说出:“陛下,奴婢觉得,眼下是最好的时机,一方面是因为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对内阁的事务相当熟络,此刻让他们正式入阁,也能够减轻一部分负担。”
吕芳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眼下严阁老刚刚病愈,陛下为何不抓住这个机会,用张居正和严世蕃来为百官做一個表率呢?”
吕芳说完,便恭敬地退至一旁,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皇帝的决断。
嘉靖在听完吕芳的想法以后,将目光从吕芳的身上收回,转而开口道。
“嗯,不错,照你这么说,眼下确实是一个大好的时机!”
“就这样吧,朕决定了,正式让张居正、严世蕃入阁!”
吕芳听闻此话,脸上顿时浮现出激动之色,旋即沉声道。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万岁!”
嘉靖在吩咐完吕芳后,用手摩挲着下巴,无声自语道:“话说浙江那边的情况如何了,桑农缺粮的状况解决了吗,等这件事情过后,就正式召胡宗宪入京吧!”
……
一转眼,便到了正式上值的时候,尽管在这之前,徐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他真正看到严嵩所乘坐的轿子时,还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暗骂道。
“该死的老东西,当初怎么就没有把你给送走呢?”
骂归骂,但徐阶还是做出了最为正确的应对,只见其在下了轿子以后,三步并做两步跟上了严嵩的步伐,抢先一步向严嵩打起了招呼。
“见过严阁老!”
严嵩闻言,当即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见来人是徐阶,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旋即回应道:“哦,是徐阁老啊,这么早就过来了?”
徐阶听闻此话,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些许的尴尬之色,硬着头皮回应道:“哪里,严阁老说笑了,只不过是之前,还留有一些没处理完的奏疏罢了!”
严嵩在听完徐阶的解释后,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然之色,向着徐阶略微颔首,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原来如此,老夫生病的这段时间,有劳徐阁老了!”
“哪里哪里,严阁老言重了,老实说,您生病的这段时间,我也颇为担忧,要不是事务繁忙,实在是脱不开身,我徐阶早就去探望您了!”
严嵩在听完徐阶的这番话后,并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瞥了徐阶一眼,淡淡道:“徐阁老应该以国事为重才是!”
在这之后,二人又聊了些闲话,双方之间的气氛,也肉眼可见地融洽了起来。
严嵩和徐阶到达内阁后不久,高拱、张居正、严世蕃也先后到达了内阁,并各自处理起了积压下来的奏疏。
就在这时,只见张居正眉头紧皱,将手中的奏疏放至一旁,转而看向严嵩和徐阶所在的方向。
“严阁老,徐阁老,你们看看这封奏疏!”
张居正的话,毫无疑问,吸引了内阁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
严嵩和徐阶闻言,旋即将手中处理到一半的奏疏放下。
在这之后,只见张居正从座椅上起身,将手中的那封奏疏递交到了严嵩的手中,转而开口道。
“严阁老,这封奏疏是由山东巡抚曹丰递交上来的,他在里面提到,说是当地的白莲教,似乎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什么,白莲教!”
在这之后,不仅仅是严嵩,就连一旁的徐阶脸上,也满是凝重之色。
严嵩不敢有丝毫犹豫,旋即打开奏疏,开始浏览起了里面的内容。
很快,严嵩便将奏疏之中的内容浏览完毕,并将其递交给了一旁的徐阶,在环视一圈后,方才开口道。
“这个曹丰在奏疏里面说,当地的白莲教行事异常猖獗,且信徒众多,保守估计,至少有数千人之众!”
“另外,当地的白莲教,信奉的好像是什么无生老母?”
“当地的官府也曾多次派出官兵前去围剿,但均一无所获,想必官府之中,有人偷偷为白莲教通风报信!”
就在严嵩为众人叙述奏疏之中内容的空挡,徐阶也将其中的内容浏览完毕,其脸上满是阴霾,咬牙切齿道。
“这该死的白莲教,为什么怎么总是剿不完呢!”
在场的人都十分清楚,白莲教所能够造成的破坏是极其恐怖的,只要亲属,亦或者邻居之中,有一个人信了白莲教,那么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那个人的亲朋好友等,一系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