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心居这个成功的例子在前,谁也无法抗拒其中的诱惑。
见现场的气氛已经渲染地差不多了,老者当即让开一个身位,沉声道。
“现在我宣布,拍卖正式开始,底价五千,上不封顶!”
老者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名商户举起了手中的牌子,叫了价。
“我出一万!”
老者见此情形,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将目光转向台下的这些商户,沉声道。
“六号出一万,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
老者的话音刚落,角落中传来一道沉闷的声音:“我出一万二!”
老者闻言,当即将视线转移到角落之中那名出价的商户,朗声道:“十二号出价一万二,还有没有更……”
“我出一万六!”
“我出两万一!”
……
正当京城这边的拍卖会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时,先前由吏部那边下发的通告,也逐级下发到了地方。
泉州,府衙内。
此刻,只见泉州知府杨宗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旋即将手中处理到一半的公文放下。
自从杨宗泰将那份公文递呈上去后,他便时常为此感到忧虑,因为他对此实在是没有把握,也不知道朝廷会不会处理海贸司的这些官员。
杨宗泰原本的设想是,将这份公文递交到福建巡抚谭纶那里,届时由谭纶出面,规劝一下那些海贸司的官员。
谁知谭纶二话不说,直接将那份公文递上了内阁,杨宗泰在打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更加忧虑了。
近些日子以来,为了防备可能会到来的报复,杨宗泰反复叮嘱妻子和孩子,让其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尽量不要出府衙半步。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推门而入,激动道。
“大人,这里是吏部那边逐级下发的通告,以及巡抚大人给您的命令!”
杨宗泰听闻此话,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旋即猛地从座椅上起身,来到这名侍卫的面前,出言追问道。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是。大人!”
那名侍卫无奈,只得将先前的那番话又再次重复了一遍,然后顺势将吏部那边逐级下发的通告,以及谭纶给杨宗泰下达的命令,都一并递交到了杨宗泰的面前。
杨宗泰将其接过,开始仔细浏览了起来。
吏部那边下发的通告为:“凡是名单上涉及到的人员,至即日起,免除身上的所有职务,并押送至京城受审!”
待杨宗泰将吏部那边所下发的通告浏览完毕后,也是不由得感到分外吃惊,因为上面的名单,几乎将泉州这边的海贸司官员,尽数囊括在内。
而谭纶那边所下达的命令,则是要简单的多,谭纶在信中命令杨宗泰,将名单上所涉及到的人员,尽数逮捕归案。
杨宗泰将手中的信件放至一旁,无声自语道:“看来是一锅端了啊!”
不多时,只见杨宗泰回过神来,向着一旁的下属吩咐道。
“你马上把府衙内的差役都集合起来,随本官去一趟海贸司!”
尽管那名下属对于杨宗泰的命令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沉声应道。
“是,大人!”
府衙内的差役很快便集结完毕,在这之后,杨宗泰没有任何的犹豫,旋即亲自带着这些差役,直扑海贸司。
当杨宗泰带着府衙内的差役来到海贸司时,恰巧有几位商人从海贸司里出来。
“唉,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本来就赚不到什么钱,却还要交这些苛捐杂税!”
“是啊,这群家伙,当真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什么正事也不干,就知道从咱们的身上捞银子!”
“我呸,真是一群狗官!”
其中的一位商人刚义愤填膺地骂完,便迎面撞上了杨宗泰以及他所率领的大批差役。
见此情形,那名商人顿时吓得面色煞白,旋即‘扑通’一声跪伏于地,泣声道。
“大人您误会了,小的不是在说您,小的只是在……”
而杨宗泰却无视了那位商人,只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海贸司,片刻后,只见其收回目光,向一旁的下属沉声吩咐道。
“把这里给本官围了,一个人也不要放跑!”
“是,大人!”
杨宗泰的话音落下,其麾下的差役们当即领命,纷纷拔出腰间的武器,将海贸司重重包围。
负责护卫海贸司安全的衙役见此情形,当即出言斥责道。
“大胆,你们要干什么,这里可是海贸司,你们不要命了吗?”
“全部给本官拿下!”
“是!”
伴随着一声令下,这些衙役尽数被杨宗泰的手下所控制住。
在将整个海贸司彻底包围以后,杨宗泰当即带着剩下的人,径直进入了海贸司。
外面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海贸司内的官员,起初他们还以为,是有人在海贸司外产生了纠纷,并发生了争吵,毕竟这种事情时有发生。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派了几名侍卫前去打探情况。
当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