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
唐顺之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满是犹疑之色,在天人交战良久后,其最终还是选择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说出。
“更……更有甚者,说陛下您打算就此废除儒学……”
嘉靖在听完唐顺之的叙述以后,顿时满脸黑线,旋即猛地一拍桌子,沉声道。
“这群家伙,整天正事不干,一天天的就知道嚼舌根子,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把事情传成了这个样子!”
嘉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内心已经开始暗自谋划起来:“看来朕得抓紧时间了,只有让报纸得到普及,方才能够从这群士绅的手中,将话语权夺回来!”
一旁的唐顺之眼见嘉靖动怒,连忙跪伏于地,出言安慰道:“还请陛下息怒!”
嘉靖闻言,将唐顺之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旋即出言吩咐道。
“对了,到时候你在编纂书籍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算术的难度要从易至难,循序渐进!”
嘉靖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又紧跟着补充道。
“要是中间遇到什么难题,亦或者是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向朕言语便是,明白了吗?”
唐顺之闻言,当即神色一凛,毕恭毕敬道。
“遵命,陛下!”
眼见事情已经吩咐地差不多了,只见嘉靖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既然如此,那今天暂时就先这样吧,你可以离开了!”
“是,陛下!”
唐顺之闻言,没有作过多的停留,在向嘉靖躬身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了乾清宫。
……
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天。
严府,书房。
此刻,严世蕃正毕恭毕敬地站在严嵩面前,向其汇报着拍卖会的筹备状况。
“父亲,孩儿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三天以后,便可以正式举行拍卖会了!”
严嵩在听完严世蕃的汇报后,脸上的情绪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只是将目光从面前的书籍上移开,转而向严世蕃确认道。
“在这中间,你没有乱收银子吧?”
严世蕃闻言,当即信誓旦旦地向严嵩保证道:“放心吧,父亲,孩儿心里有数!”
或许是觉得仍有些不妥,严世蕃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孩儿知道什么银子能收,什么银子不能收,不能收的银子,孩儿可是连看都没看一眼!”
严嵩在听完严世蕃的保证后,也是放下心来,旋即不紧不慢地向严世蕃解释道。
“嗯,你没有乱收银子就好,我就怕那个徐阶,到时候利用这件事情来做文章!”
严世蕃在听完严嵩的解释后,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下意识地向严嵩询问道。
“父亲,您是说,那个徐阶到时候会派人盯着这场拍卖会?”
严嵩听闻此话,用看傻子的目光瞥了严世蕃一眼,转而开口道。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的!”
“哼,他现在无时无刻不想要将我扳倒,好坐上这内阁首辅的位置!”
严嵩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些许的庆幸之色,将目光从严世蕃的身上收回,自顾自地说道。
“不过还好,这次所任用的官员,都是刚踏入仕途不久,且较为清廉的官员,要是将这件事情交给鄢懋卿、罗龙文他们去办,指不定要捅出多大篓子!”
严世蕃听闻此话,犹疑片刻后,旋即开口道。
“父亲,孩儿觉得您说的话……”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严世蕃无奈,只得将还未说出口的话,重新咽回到肚子里。
严嵩见此情形,眉头微蹙,旋即沉声道。
“进来!”
“是!”
话音落下,只见管家迈步进入了书房,其在进入书房以后,便径直来到严嵩的面前,将手中的书信递出,恭敬道。
“严阁老,这里是胡宗宪托人给您送来的信!”
“什么,胡宗宪送来的信,快拿给我看看!”
严嵩听闻管家此话,顿时来了精神,旋即猛地从座椅上起身,将信从管家的手中一把夺过。
在拿到信后,只见严嵩摆了摆手,向管家吩咐道。
“行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严阁老!”
管家闻言,旋即躬身应道。
严世蕃全程目睹了这一场景,此刻,在他的心中泛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之感。
待管家从书房离开,并将书房的门也给一并带上后,严嵩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拆开信封,浏览起了上面的内容,只见上面写着。
“老师,学生胡宗宪,眼下浙江这边已经有了足够的粮食用以支撑改稻为桑,您不必担忧,另外……”
待严嵩将书信中的内容,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后,或许是由于太过于激动,严嵩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哈哈,好……好啊,咳咳!”
严世蕃见此情形,连忙上前,替严嵩轻轻拍打着背部,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父亲,您没事吧?”
严嵩闻言,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然后将手中的书信,塞到了严世蕃的手中,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