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三天的时间眨眼便过,时间也来到了三月份。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郑泌昌早早地就带人来到码头附近等候,可是左等右等,从早上等到傍晚,也没有等来众人翘首以盼的,从江西那边赶赴浙江的运粮船只。
就在这时,只见一旁的下属鼓起勇气,向郑泌昌询问道。
“大人,您是不是记错运粮的时间了,亦或者是负责运粮的船只,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耽搁了?”
郑泌昌听闻此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旋即出言斥责道。
“真是蠢货,这么重要的事情,本官能够记错时间吗?”
“按理来说,水路要比陆路快上许多,三天的时间,足以从江西那边,送来第一批粮食了!”
郑泌昌说着,将目光转向远处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波光粼粼的水面,紧握拳头,沉声吩咐道。
“肯定是出什么事了,你们继续在这里等着,本官去给总督大人汇报此事!”
“是,大人!”
在这之后,郑泌昌没有丝毫停留,旋即乘坐轿子,往总督府所在的方向赶去。
……
“这个郑泌昌,都这么久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总督府书房内,胡宗宪将手头处理完毕的公文放至一旁,旋即出言抱怨道。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在得到胡宗宪的应允后,一名侍卫推门而入。
“总督大人,布政使大人在外面求见!”
胡宗宪在听完侍卫的禀报后,也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内心暗道:“这个郑泌昌,总算是有消息了!”
旋即,只见胡宗宪回过神来,出言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胡宗宪的话音落下,那名侍卫当即沉声应道:“是,总督大人!”
不多时,在侍卫的带领下,郑泌昌来到了总督府书房,并见到了胡宗宪。
胡宗宪一见到郑泌昌,便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出言询问道:“江西那边,运来了多少粮食?”
郑泌昌听闻此话,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犹豫良久,方才选择将事实告知:“总督大人,不瞒您说,下官带人在码头等了将近一天了,连一艘船的影子都没看见!”
胡宗宪在听完郑泌昌的禀报后,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旋即出言追问道。
“你确定连一艘船都没有看见?”
郑泌昌无奈,只得将这個残酷的事实再重复一遍:“是啊,总督大人,下官连船的影子都没看见,更别提什么粮食了!”
胡宗宪在得知这个残酷的现实后,也是失神了片刻,旋即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庆幸,无声自语道:“还好当初没有将仓库里剩余的粮食,全部发放给桑农。”
在这之后,胡宗宪很快回过神来,紧接着向郑泌昌询问道。
“目前仓库里剩余的粮食,最多还能够支撑多长时间?”
郑泌昌听闻此话,思衬良久后,方才给出了回应:“总督大人,目前粮仓内剩余的粮食,大概还能够勉强支撑十二天的样子。”
郑泌昌说完,不等胡宗宪做出回应,旋即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总督大人,您说有没有可能,是清流那边威胁江西巡抚曹顺和,不让他往浙江……”
郑泌昌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胡宗宪斩钉截铁般打断了:“不,不会的,本官了解曹顺和的为人,一定是途中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
见胡宗宪的态度如此坚决,郑泌昌也紧跟着应和道:“总督大人您说的对,是下官唐突了!”
紧接着,郑泌昌又紧接着向胡宗宪询问道:“那总督大人,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仓库里剩余的粮食可不多了。”
胡宗宪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愁苦起来,叹了一口气,出言吩咐道:“这样,还是按照最低限度的份额,发放救济粮吧!”
郑泌昌听完,当即沉声应道:“是,总督大人!”
就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多时,只见一名侍卫进入了书房,将视线转向胡宗宪,恭敬禀报道。
“总督大人,外面来了一位自称是江西巡抚曹顺和派来的人,您看……”
书房内,当胡宗宪和郑泌昌,从侍卫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由于太过震惊,从而导致大脑宕机了一段时间。
随后,只见胡宗宪率先回过神来,沉声吩咐道。
“快把人带进来!”
“是,总督大人!”
胡宗宪的话音落下,侍卫没有丝毫犹豫,很快便领命而去。
在这之后,郑泌昌低下头,脸上满是羞愧之色,旋即开口道:“总督大人,看来是下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胡宗宪听闻此话,将目光从郑泌昌的身上收回,颇为随意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对这件事并不在意:“无妨。”
不多时,只见来人在侍卫的带领下进入了总督府书房,其刚一进入书房,便将信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恭敬道:“总督大人,这是我家大人,给您送过来的信!”
胡宗宪闻言,对来人略微颔首,然后从他的手中将信封接过,转而开口道:“行了,书信本官已经收到了,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