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事件的进一步发酵,朝堂上的气氛也逐渐变得诡谲起来。
而严嵩、徐阶等内阁成员,也在这个时候宣布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
明眼人能够看出,一个巨大的政治漩涡正在逐渐形成之中,这個政治漩涡会将参与其中的人,尽皆吞噬,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下。
当晚,礼部尚书李春芳在谢绝了同僚的再三邀请后,乘坐轿子,径直返回了家中。
原因无他,李春芳已经从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自从内阁将官绅一体化纳粮的这项政策公布以后,便引起了满朝文武的激烈讨论,其中还不乏一些极端的官员,想要面见陛下,劝陛下收回成命。
不仅如此,还有部分受到煽动的学子,叫嚣着要捍卫读书人的荣耀,公然聚集起来,反对朝廷的这项政策!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被锦衣卫抓进了监狱。
李春芳刚一回到家,他的妻子便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满是关切之色。
“夫君,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我去厨房为你准备些点心。”
只见李春芳摇了摇头,出言叫住了自己的妻子。
“不必了,我现在暂时没有什么胃口。”
李春芳的妻子听闻此话,当即停下了脚步,见李春芳脸上的表情不太对劲,当即忧虑道。
“夫君,可否是朝中出什么事了?”
“你的脸色怎么会如此难看?”
面对妻子的关心,李春芳摇了摇头,旋即解释道。
“无妨,只不过是朝中的一些事务罢了!”
李春芳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当即话锋一转,向妻子询问道。
“对了,近些日子,有没有人送来拜帖?”
听闻此话,李春芳的妻子回忆了片刻后,点了点头道。
“我记得好像是有,你等着,我这就让人去给你拿过来!”
李春芳的妻子说完,当即吩咐下人,将送至家中的拜帖拿给了李春芳。
“喏,这是今天早上刚送来的!”
李春芳听闻此话,内心突然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只见其一把抢过拜帖,将其拆开,仔细浏览起上面的内容。
上面的内容十分简单,便是邀请李春芳前去参加一场宴会。
如果这封拜帖放在以往,倒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就眼下京城这波谲云诡的局势,让李春芳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之感。
随后,只见李春芳将手中的拜帖放至一旁,向妻子询问道。
“你有没有答应前来送拜帖的人?”
李春芳的妻子见此情形,也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峻程度,摇了摇头,给出了回复。
“没有,我只是说等你回来以后,再给答复。”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春芳眼见妻子脸上的担忧之色,不由得心生怜爱,将妻子轻轻揽入怀中,出言安慰道。
“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太麻烦,总之你记住一点就行,咱们家从现在开始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
在听完李春芳的叮嘱后,李春芳的妻子点了点头,轻声应道。
“嗯,我知道了。”
……
紫禁城,养心殿。
此刻,只见吕芳毕恭毕敬地侍立在嘉靖身旁,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向嘉靖禀报。
“启禀陛下,根据锦衣卫那边传来的消息来看,前些日子,聚众闹事反对朝廷政策的那些学子,都是受到了有心人的煽动!”
嘉靖在听哇吕芳的禀报后,也是冷笑一声,沉声道。
“这些家伙,动作居然这么快!”
吕芳见此情形,当即上前一步,向嘉靖请求道。
“陛下,需不需要奴婢派人前去好好调查一番?”
嘉靖闻言,点了点头,旋即吩咐道。
“让东厂和锦衣卫都动起来吧,朕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朕作对!”
吕芳在得到嘉靖的吩咐后,当即神色一凛,恭敬应声道:“遵命陛下,奴婢这就去办!”
而吕芳刚走出去几步,便被嘉靖出言叫住了。
“对了,把闹得最厉害的那几个人拉出来,朕要杀鸡儆猴!”
“朕倒要看看,这些人有几条命。”
吕芳听闻此话,旋即将内心的思绪尽数压下,沉声应道。
“是,陛下!”
……
京城,严府书房
此刻,严嵩正戴着老花镜,坐于书案旁,专心地研读着手中的书籍。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严世蕃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父亲,不好了,出大事了!”
严嵩见此情形,不由得皱了皱眉,脸上满是不悦之色,当即出言斥责道。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真是让人不省心!”
严世蕃遭此训斥,用手扶住膝盖,在休息了片刻后,方才继续道。
“父亲,真的出事了!”
严嵩见此情形,将老花镜摘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而询问道。
“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严世蕃见此情形,在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