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严府。
近些日子,待心态平稳后,严世蕃出题的速度也快了不少,眨眼间已经将今年科举考试的题目出了大半。
“呼~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剩下的明天再说。”严世蕃看着手中已经完成的题目,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小阁老,这是浙江那边给您寄过来的信。”就在这时,从屋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嗯,你进来吧。”
严世蕃话音刚落,管家便推开门,将手中的信封交予严世蕃。
“小阁老,在下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待将信送到后,管家十分有眼力见的开口道。
“嗯,你下去吧。”
此时,严世蕃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手上的那封信上了,待管家离开后,严世蕃将手中的那封信拆开,这是郑泌昌写给严世蕃的信,在信中他将自己的一切计划全盘托出,并承诺在事成之后,将温家所得家产的大头尽数上交给严家。
“这个郑泌昌倒是会给我找事!”严世蕃在将信中的内容看完后,将信扔到一旁,不去管它。
片刻后,或许是放心不下郑泌昌所许诺的那些财产,严世蕃又将信捡了起来,重新浏览了一遍。
“嗯,这么看的话,到时候应该很容易就能够达成目的。”严世蕃摩挲着下巴,思考着其中的可行性。
“唉,算了,还是找父亲去商议一下再说。”严世蕃如此想着,当即带着信封敲响了严嵩的房门。
“谁啊?”从房间里传来严嵩的声音。
“父亲,是我。”严世蕃略微躬身,回应道。
“哦,那进来吧。”
在得到严嵩的允许后,严世蕃推开了父亲严嵩的房门。
“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考试题目方面又有问题了?”严嵩见严世蕃进来,将手上的书放下,询问道。
“父亲,孩儿想让你看看这个。”严世蕃说罢,将郑泌昌所写的那封信递交给严嵩。
严嵩从严世蕃的手中将信接过,紧接着看向上面的内容,良久,只见严嵩摘下老花镜,向严世蕃询问道:“这封信是谁给你写的?”
面对父亲的询问,严世蕃不敢隐瞒连忙答道:“父亲,这封信是孩儿的属下,浙江布政使郑泌昌写给孩儿的,他希望咱们从中协助,事成之后,将温家的大半家产奉上!”
待严嵩听到严世蕃所提及的名字后,回忆了片刻,开口道:“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那個不成器的手下郑泌昌,上次都有人把报告打到我这里来了!”
听到严嵩又再次提及此事,严世蕃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解释道:“父亲,孩儿倒是认为此计可行!”
严世蕃一边说着,一边还偷偷观察着严嵩的表情,见严嵩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继续道:“眼下那温家的小儿子当街杀人,若是能够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到时候定能够将整个温家的财产全部收入囊中!要知道这温家可是靠贩卖私盐起家的,所聚之财何止千万?”
“此外还能够顺带打击一下那些清流官员,何乐而不为呢?”
“说完了吗?”严嵩在听完严世蕃的话后,冷冷道。
“父……父亲,孩儿说完了。”见严嵩有些不高兴,严世蕃当即选择认怂,不敢再说下去。
“哼,你看看你,用的都是些什么人!这种草包货色提出的计谋你也敢用?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咱们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专心侍奉好陛下才是正途!”
严嵩说罢,将手上的信纸猛地拍到桌上,怒斥道。
“是,父亲,孩儿知错了!”严世蕃见状,连忙跪伏于地,向严嵩认错。
“以后做事之前多想一想,不要人家说什么,你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做什么!”
“多谢父亲教诲。”严世蕃脸上恭敬之色不变,开口道。
“唉,起来吧,待会儿就是内阁会议了,赶紧收拾收拾。”
严嵩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是,父亲。”
……
紫禁城,养心殿。
“这便是胡宗宪给朕亲递的奏疏?”
“是的,陛下!这是总督大人托我给您送过来的,他还说事兹体大,中间不能过任何人的手,只能亲自交到您手中。”
“嗯,吕芳,给朕拿过来。”
嘉靖紧接着将目光转向一旁侍候的吕芳,轻声道。
“是,陛下。”吕芳应完,从来人手中将奏疏接过,紧接着来到嘉靖身前,将奏疏恭敬送上。
嘉靖从吕芳手中接过奏疏,对着来人说道:“嗯,你做的很好,下去休息吧!”
“多谢陛下恩典!”
嘉靖话音刚落,便有太监将此人领下去休息。
嘉靖看着来人离去的背影,轻笑一声,随后将奏疏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启禀陛下,眼下盐税制度糜烂,朝廷还收不上来足够的银子,以致朝廷财政紧张!”
“据微臣所知,其背后的盐商与官吏相互勾结起来,共同贩运私盐,每年所聚之财何止千万,却仅仅只给朝廷缴纳八、九百万的盐税,因此微臣恳求陛下采取行动,将这些蛀虫从我大明的身上清除出去……”
嘉靖一行一行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