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犟犟，给于师姐打电话，记得叫兰华芝……”
“这次能叫出来，下次呢？”李定安拨着号码，“你也该收收心了！”
“收的够多了！”雷明真直叹气，“那次纯粹只是去玩，还是和段牧一块去的，但衰到家了，碰到了那疯女人：丫趁我不注意，搂着我拍抖音，好死不死的就被兰华芝给刷到了……”
不用猜，雷明真所说的疯女人，肯定是他以前茫茫多的女朋友当中的一位，而且十有八九是混夜场的……
李定安格外惊奇：“我怎么没刷到？”
狐疑间，双方道别，进了各自的包间。
这个点，好点的店肯定没地方，有地方的肯定不好吃。
雷明真瞅着他手里的卡片。
雷明真叹气，“说是突然要请几位领导，指定要来这儿，来了才知道没地方……我爸也不知道我请的是谁，把人请了进去，才知道是你们……”
兰华芝扑棱着眼皮：“李定安，你干啥了？”
兰华芝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方，说说笑笑，就挺开心，还和李定安开玩笑，说几个月没见，他怎么变丑了。
“生意这么好？”
他这职位，应该和雷明真家的生意没多大关系？
一群人有点懵：这么一算，都有四五百万了？被李定安捡走了那么大一个漏，这位刘总不但不生气，还那么客气？
“你别扯淡！”
电话挂断，雷明真怅然直叹：“这无趣的人生？”
还行，能生气，说明还有戏。
李定安没时间，又抛不开关德海和吴为民的面子，就托马献明给看了一下……那次，又替刘总省了两千多万。
相处的挺不错，李定安也记得，他在市文旅局机关党委，正处。
他当然得感谢。
级别确实没变，但意义不一样，就像李如英：从清水衙门调到了关键部门，还是关键位置。
说着话，几人上了台阶。
“刘总？”
经理忙点头，跑到吧台，拿了一张卡片过来。
“当天晚上就删了……老雷那一顿好抽？”
挺大的门脸，上下六层，二楼清清爽爽的挂着一块匾：陈府菜。
……
“李老师你别见外！”刘总又指了指名片，“这上面有我电话，哪天得空，你一定联系我。”
随即上车，驶向东效……
嘴皮子正耍的溜，一间包厢门“吱呀”的就开了。
而且他也玩古玩，还是李定安的拥趸粉：秋天的时候他淘了件宋代梅瓶，关德海和吴为民都看不准，就求到了李定安这里。
一切如旧，就简简单单吃了顿便饭，也没喝酒。
“赶紧的！”
但人是真多：将将十一点，大厅坐无虚席。
“这卡打五折！”
“那你先忙。”
说着话，电话通了，也是巧，兰华芝正好去看于徽音，两人正商量着去哪逛。
李定安想了想：“雷叔？”
“那就说好了，改天我叫上刘路和老邱！”
刘总主动往前，伸出了手：“我每次问关老师（关德海）和吴老师（吴为民），他们都说你在外地，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一下都没机会……这次总算碰上了。”
陈府宴的五折卡，如果在总店，一顿就有可能省好几万，完全是酒店赔本拉关系的那种……
“啥？”
估计是要给于徽音给个红包什么的。
“行！”
再什么都没说，语气也很平常，更没有承诺什么，但雷玉章很清楚：他准备至少花费一年，以及更长时间，甚至大概率会白辛苦一场的事情，突然就成了？
“真不是客气！”刘总手一挥，“小金，拿张卡，红的！”
雷明真酒气没过，还是李定安开车，先去西便门。
段牧到的早，站在吧台，旁边站着女朋友，挺漂亮。
介绍了一下，看雷明真站着不动，李定安左右看看：“你没订地方？”
“以前雷叔顶多骂你两句？”
“后堂和中堂再加强一下，出菜时有点乱！”
“段牧呢？”
就握了握手，简简单单几句对话，雷玉章却看出了好多东西：两人之间，就像是老朋友偶遇？
但不论怎么看，无论是身份、地位、职级、工作性质，甚至是年龄，两人之间都应该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去年春天，他在陈府宴捡了一箱酒……”雷明真比划了一下，“四十年的茅台陈酿，一瓶就是三四十万，整整十二瓶！”
“刘总您客气！”
“我也挺认可！”
“那就等等。”
“怎么可能？”雷明真低眉耷眼：“不但订了，还订了间顶好的，但被人抢走了！”
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提李定安，但要说和李定安没关系，雷玉章敢把头割下来。
“你瞅啥？”
“你都说了是以前？”雷明真苦着脸，“老雷和我妈见过兰华芝，就一次，但奇了怪了：贼认可？”
“李老师！”
“嗨哟，还真是李老师？”
兰华芝做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