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想走就走……再看看何安邦这个直属领导,对他已经不是“管”,而是哄。
更关键的是,李定安已经在国博建立了相当高的威信:一呼百应,言听行从……
到了监管委呢?
满地都是老前辈,老专家……换位思考,他愿不愿意来?
郭彬愣了好久,牙疼似的咧着嘴:“那怎么办?”
“别急,至少要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对啊?
郭彬记得,一个多月前成杰给他打电话,说遗址没有考察完,过完年后李定安可能还得去内蒙。当时的成杰,还是商量的语气和措词。
这才过了多久,说变卦就变卦了?
“于书记,你得问一问,李定安干嘛了!”
于思成点头,拨通了米顺东的电话。
几乎是秒接通,电话里传出爽朗的笑声:“老于,巧了?正想着给你打电话,过年你哪天有空,咱们约一下!”
“你要来京城?”
“对啊,立项……你不知道吧,李老师又在锡盟发现了一座古城,以及风水遗址,比青龙山的更大……”
古城,遗址?
于思成和郭彬对视了一眼:“老米,你慢慢讲!”
“好……”
再然后,两个人的表情越来越精彩,越来越精彩……
电话挂断,郭彬的眼睛慢慢睁大,越瞪越圆,越瞪越圆。
他犹自记得,李定安出发前,成司长说的话:考古发掘不像文物鉴定,说有结果就有结果,短则一两年,长则三五年……所以别担心,李定安只是去碰碰运气,顶多两三月就回来了。
结果呢?
李定安是十一之后走的,发现蒙古瓷窑址是十一月初,从前到后,他就用了一个月?
说好的至少要一两年呢?
考察窑址的空子里,他还找到了十几座公主、驸马墓在内的辽代大型墓葬君,陪葬文物至少有上万件。
然后,他又在剩下的三个月,找到了明代忠勇王金忠墓,以及一座唐代遗都、两处大型风水类遗址。
特别是最后的风水遗址:首次发现,海内孤例,这是什么概念?
遑论那么多的国宝,件件都能称得上国之重器……
成杰,你不是说,他只是去碰运气吗?
结果一碰就碰了这么多?
所以别说转关系,过完年能把李定安借调过来,都算是不错了。
原因很简单:遗址是李定安发现的,也是他亲自发掘的,还有谁比他更了解?
研究不清楚,遗址没有定性,别想让国博放人。
更何况,好像还有第三座……
于思成也是怔怔无言。
一个多月前,于徽音打电话,说要去锡盟,陪李定安找第二座遗址。
还邀功一样的告诉他,李定安在青龙山的山洞里发掘了宋徽宗金带、金太宗兵符、辽景宗遗命金碑,以及大宋拄斧。
于思成也算古董爱好者,家里收藏的也不少,所以有基本的认知:这四件,件件都是国宝。
当时就觉得挺受震憾:荒山野岭,什么痕迹都没有,李定安能发现这么大的遗址,这么多珍贵的文物,就挺不可思议。
同时也明白,李定安在文博和考古领域的声望和权威,必然又将踏上一个新台阶。
于思成也料想过,以李定安的能力,找到第二处遗址只是时间问题,但没想到,这次的遗址这么重要?
大唐遗都,绪德皇帝、天后定命之宝、镇国朝钟?
辽承天太后萧绰遗像、金朝开国大典祭器、澶渊之盟国书、靖康之变降表?
甚至是,完颜阿骨打遗骸?
这代表着什么?
不管是文博,还是考古领域,不管是展览还是研究,以后但凡与这座古城、这处遗址、这些文物相关的项目和课题,必然绕不开国博,以及李定安。
更有甚者:这是新类型遗址,首次发现,国宝级、御用类文物、以及皇帝遗骸仅仅只是当做布阵的法器使用?
不但一件比一件贵重,数量还这么多……这又意味着什么?
等于硬是在文博考古领域开辟了一个新的研究方向。
是,确实与军工、科研没法比,但再小众也是新方向,必然会进入历史文博类的教科书。同时也代表着声望、权威,乃至影响力。
所以,不仅仅是踏上了一个新台阶这么简单,而是在通往顶峰的必径之路上立了一根柱子,又刻上了他的名字。
这样的情况下,怎么和李定安沟通?
为了找到这两处遗址,找到这些文物,他付出了多少,吃了多少苦?
差点连命都没了,但既将要收获的时候,却把他踢出局,搞什么科研,搞什么军工?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换自己是林致远和成杰,也会反悔:科研军工可以搞,人也可能先过去,但遗址发掘、研究项目负责人,必须是李定安……
想到这里,于思成突然就不生气了,反而觉得林部和成司想的真周到。
甚至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李定安:光瓷的事情不用急,先把遗址的事情处理好……至少也得把课题和项目负责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