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嚼成渣……
“不说?行……”
李定安一把提溜起了雷明真,让他正对着餐车:“就这样弹,弹到她死为止……警察来了你就装晕,再问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雷明真瞪大了眼睛,女人也瞪大了眼睛:“不要……”
“好,那就痛快点!”
“是大姐……”
“女的?”李定安愕然,心中一动,“汤总!”
女人不说话,但眼神闪躲了一下。
“哈?”
怪不得段牧信誓旦旦:时家兄弟绝对没这个胆量……
“你们要瓷器厂做什么?”
“不知道,除了大姐谁都不知道……”
迎上李定安的目光,女人又打了个机灵,“造古董,肯定是造古董……”
“你们走私文物?”
“是制造和走私假文物……香港、新加坡、缅甸、菲律宾都有公司……”
真的是国际走私集团?
“生产基地在哪?”
“除了这里和缅甸,剩下的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我是缅籍华人,平时留在缅甸训练,她回缅甸或是来内地,才会陪她一起来……”
“你负责什么?”
“保镖!”
“你们怎么混进来的?”
“没有混……两天前,老黑开了两间房,一间在你们隔壁,一间在斜对面……他用听诊器听到你们要点餐,让我们在楼下等,然后在电梯里迷晕了厨师和服务员……”
我靠?
“监控呢?”
“用干扰器,提前屏蔽了……”
李定安和雷明真齐齐的瞪圆了眼睛,直愣愣的对视着。
这是黑社会?
不对!
人家本来就不是黑社会,而是国际犯罪集团,会玩点高科技不很正常?
“几个同伙?”
“六个,两有个在车场接应……”
“你们准备杀我?”
“大姐交待,先打断你一只手,如果你冥顽不灵,坚决不撤资,就……就……”
就什么,还用得着问?
都特么开枪了……
“如果让你指控她,你敢不敢!”
“指控不了的!”
女人摇着头,“指挥命令层层转达:她打给境外,境外才会打给老黑……”
“包括你?”
“对!”
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密:你明知是她干的,却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但已是不死不休,就这样看着她扬长而去?
沉默好久,李定安眼睛慢慢的眯成了两道缝:“大姐住在哪?”
雷明真眼睛一突:“你特么疯了?”
“闭嘴……说!”
女人咬了咬牙:“饶玉酒店1208,但应该不在:今天晚上,老时总和两位时总在八楼餐厅为她践行……”
想跑?
“她身边几个人?”
“就一个,是情人,也是保镖!”
“有枪?”
“不知道!”
“好!”
额头微微一垂,头还没点下来,肩头上一重。
雷明真攀着他的身体站了起来,双腿打着颤,身体摇摇晃晃:“是我的错……我不该点烤鸭……是我的错……求你了犟犟,不要去啊……”
“白痴,和烤鸭有什么关系?没听到吗,人家就住在我们的隔壁,整整住了两天……没有厨师,还能假扮保安、保洁,更甚至是提前躲进房间……躲不过去的!”
李定安轻轻的笑着,又拿起了手机:“应该反过来:要不是我招惹他们,你怎么可能挨一枪?放心,我没那么傻,也没活够……”
“那你……干嘛?”
“当然是报警……帮她扎一下,别真死了……”
李定安拨通视频,又撕着床单。
“怎么了,又收到子弹了?”
视频接通,张汉光还开着玩笑,随即就是一声“操”:
三个……不知道是人还是尸体,躺在地上,紧紧的闭着眼睛……
还有一个女人,活生生的钉在餐车上……
满地的血……
泰瑟枪……泰瑟枪……还是泰瑟枪……
这是违禁物品,在国内,和非法持有枪支的罪名一样……
嗯,手枪……勃朗宁?
当看到地毯上的枪眼,张汉光一个激灵,满目狰狞:“我干你娘……你特么是谁?”
“张汉光,这就是你说的诈唬,这就是你说的人在福州?”
听到李定安的声音,张汉光的神情陡然一松:“你人怎么样?转过来让我看看……听到没有,让老子看一眼……”
听到这一句,李定安的怨气消散了一小半:“还没死……”
“我干他娘……叶高山,给丰城打电话……不,打给宜春……干,手机给我……给我查南昌省厅领导的电话……我干他娘……”
陡然间,怨气又消散了一小半的一小半。
“告诉他们,车场还有两个,车牌号是江A****别让跑了……再帮我查个人……”
他又看了看女人,“汤总叫什么?”
“汤玲……新加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