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伤治好之后,就没有证据来向学校投诉王仪笑。”
“我说可以查监控。”
“但是夏初见说,当时在那个办公室里,王仪笑是关了监控才打她的。我因此告诉她,北宸帝国学校的监控,最终的开关,都在特安局手里。”
霍御燊听到这里,嗓音更加冷肃:“宗若安,你违反纪律了。”
“是,霍督察,我会写份检讨交给您。”
“下不为例。”
“谢谢霍督察。”宗若安敬了个礼,接着说:“于是我就让总部那边信息司的下属,根据夏初见说的时间点,调取木兰城第一高中王仪笑那间办公室的监控。按照惯例,除了那段时间点以外,之前和之后的十分钟,都会调取出来。”
“结果我们发现有一些内容……”
接下来的三维全息投影里,霍御燊看见了王仪笑用手指甲取药,喂金鱼的过程,也看见了王仪笑自己服药的过程。
然后,他看见夏初见走进王仪笑的办公室,看见王仪笑抽了夏初见一巴掌,看见夏初见的脸,飞快地肿胀起来。
也看见王仪笑,突然调出一些照片。
那些照片在监控里就是投影在虚拟显示屏上,现在从监控里二次截取,分辨率不太高。
霍御燊随意指了指那几张照片:“……这些图片,用机械智能还原了吗?”
居然一看就知道这些图被修改过了。
宗若安忙点头:“……还原了。原图片不是夏初见的头像,是另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就是在私人会所纵火案里死去的那个女孩。”
说着,他调出了自己用机械智能还原过的照片,和王仪笑那几幅修改后的照片,并列放在一起。
这样一看,差别就很明显。
虽然照片里,女孩的身体都是一个样子,但是头部图像完全不同。
有夏初见的那几张图,她的神情冷漠空洞,好像不管你说什么,她都置身事外的样子,跟照片里的场景,似乎格格不入。
而祝莺莺的那几张图,她的羞愧和胆怯,愤怒和惊惶,都跟当时的场景非常吻合。
霍御燊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微微皱眉,丝毫有些不耐烦了:“王仪笑为什么修改祝莺莺的图像,换成夏初见?”
宗若安微怔:“……霍督察也知道那个女孩叫祝莺莺?”
霍御燊神情越发冷峻:“不就是‘羽’那个案子?据说死了七个人。木兰城惩戒署那些废物,却连是怎么起火的都调查不出来。”
那个案子不是宗若安负责的,他知道的也不多,也没多问,只是说:“这个祝莺莺,是夏初见的同班同学,也是一栋楼的邻居。”
想了想,他还是把自己那天去夏初见的事,说了出来:“我因为木兰城关卡惩戒署的案子,去了一趟夏初见同学的家。那天,正好是私人会所纵火案之后的第二天,祝莺莺的父母因为她一夜未归,正在到处找人。”
霍御燊终于看向宗若安那张比女人还俊美的面容,目光微凉:“你去夏初见家干嘛?”
“……因为有一份文件要她签署。”
“夏初见是未成年,她不能签署任何有法律效力的文件。”霍御燊声音是一贯的冷漠冰寒,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宗若安惊讶得挑了挑眉:“霍督察,您对夏初见很熟悉?”
怎么连她还是未成年都晓得?
要知道北宸帝国大部分高三学生都已经满十八岁,成年了的。
霍御燊平静道:“不熟悉,但她是一个案子的重要证人。”
“您见过她?”
霍御燊直接不回答了,只是看着宗若安。
他的眼神平静到极点,可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实在太明显不过。
宗若安还想问问是什么案子,可看着霍御燊不近人情的态度,到底把话咽了回去。
霍御燊是特安局的最高首脑督察大人,只对北宸皇帝澹台宏远一个人负责。
特安局的所有事情,霍御燊可以过问,宗若安却不可以。
宗若安只能过问自己管辖范围内的人或事。
宗若安只好说:“是我疏忽了,当时幸亏夏初见的姑姑在场,她是夏初见的唯一监护人,因此可以代表夏初见签署文件。”
“什么文件?”
“……在木兰城和异兽森林的关卡,他们暗夜狩猎者小队,跟大府郡惩戒司的副司长樊成才之间,发生了一点矛盾。”
“什么矛盾?是这个原因,你才追着归远星惩戒司不放的吗?”
霍御燊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直指核心,宗若安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无法否认,他确实有点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