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母亲的话,陈文轩愣了一下,转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妈,那个会不会太着急了,静秋他爸妈还在天堂河那边了,怎么也要等人家一家团聚吧才提这个事吧。”
看着陈文轩不好意思的样子,孙玉翠瞪了一眼开口说道:“我和你说也不是现在就催你。”
“不过翻过年你就21了,也不小了,你一個人在陕北那边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正好和静秋都在陕北也有个伴。”
“等以后你们有孩子了,我就去陕北老家给你们带孩子。”
“反正妈和你说的事你记在心上,那个秘方晚点我写给你,别笑,妈说的是真的,你外婆祖上可是出过御医的,以后你们就明白了。”
“我去隔壁看下小雨和静秋的床铺有没有收拾好。”
看着母亲郑重其事的样子,陈文轩也只得嗯嗯的点了点头,看来谁祖上都阔过。
将外套挂在一边的架子上,陈文轩歇了下,听到外面喊吃饺子了便换了双拖鞋走了出去。
外面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饺子咕咕的冒着热气,周静秋也穿着陈文轩买的那件白色的羊毛衫正坐在桌边。
这款羊毛衫当时陈文轩买了两件,还有一件红色的送给了田润叶,想到了田润叶,陈文轩又忍不住的摇了摇头,暗骂自己得陇望蜀了。
收拾着心情,众人围着桌子吃着饺子,这一瞬间,陈文轩忽然有点想看春晚了,一大家围着桌子看着春晚也算是一种传统,至于内容好像也并不重要了。
可惜后世看厌的春晚还要等83年才开始。
“来,知新知薇,奶奶给你们压岁钱,静秋这个是你的,小雨文轩这个是你们的。”
从屋里走了出来,孙玉翠手上拿着几个红包笑着说着。
看着陈母塞到自己手里的压岁钱,周静秋有些不好意思的望了下陈文轩。
一旁的孙玉翠见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还是小儿子有本事,不像老大一天天只知道听媳妇的。
“你这孩子,快拿着,这是阿姨的心意,陈文轩要是敢说什么我打断他的腿。”
虽然心里觉得自己小儿子可以,但是多年的婆媳斗争,孙玉翠话也说的滴水不漏。
“谢谢阿姨。”
“这才对嘛!”
听着周静秋清脆的声音,孙玉翠心里也是愈发的满意,这孩子看起来就知书达理,听文轩说对方的父母是大学里的教授,这一看就是书香世家。
一旁的李文丽见了也是低着头笑了笑,自己这个婆婆真有意思,平日里总觉得自己管陈文军太严了,现在在未来的新儿媳面前又换了一副说辞。
一顿饺子吃完,孙玉翠也招呼着陈文轩和周静秋先去洗漱,两人赶了几天的火车也累了。
睡觉的时候,知新知薇也吵着要和陈文轩睡,理由就是明早起来看到底是谁在尿床。
洗漱完,躺在新铺的床上,知新知薇两个小家伙钻在被子里不一会儿便睡着了,陈文轩沾着枕头慢慢的也睡了。
过了十二点外面便开始响起了鞭炮声,不过或许是太累了,这一觉陈文轩睡到大天亮。
而另一边周静秋洗漱完躺在床上和旁边的陈文雨小声的说着话。
两人是一届的又是一所高中,虽然之前不认识,但现在又多了层关系自然感觉亲切了些。
一边听着陈文雨说着陈文轩以前的事,比如说爱玩闹爱打架不过却是从不欺负弱小。
这边陈文雨也好奇的向周静秋打听着两人在陕北的事。
听到陈文轩是怎么在火车上结识白明川,又怎么在陕北反制那个武磊,怎么在陕北一步一步建立青山水电站,开始发展一村一企的。
说着说着,周静秋也愣了下,原来不知不觉两年的时间里,陈文轩一个人在陕北已经做了这么多事了。
想着陈文轩慷慨激昂的样子,黑暗中周静秋嘴角忍不住的扬起着。
在谈心中,周静秋一不小心将陈文轩中枪的事也说了出来,要不是周静秋拉着,陈文雨都准备过去看看,告诉母亲了。
这么大的事也没见陈文轩说。
自己单位还有院子里都有不少人家的小孩在下面插队,对于下面艰苦的条件陈文雨听多了也自然而然的清楚了。
虽然听着周静秋说的轻描淡写的,但陈文雨也明白陈文轩能从一阶知青成了现在大家都敬重的公社主任,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聊着聊着,两人也比较投缘,也不知道聊到几点,伴随着外面热闹的鞭炮声,周静秋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知新掀开被子大声的喊道,我就说我没尿床吧,昨天的肯定是知薇尿床的。
另一边的知薇听了也揉着眼睛不服气的喊道,不是,你今天没尿床不代表你昨天没尿床,也许你只是恰巧今天没尿床而已。
不信你问三叔,我说的对不对。
“三叔,三叔,你醒醒。”
不服气的两个小家伙大早上就开始吵着,一边吵着一边摇着陈文轩。
屋外的孙玉翠听到声音,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小声的说着:“我的小祖宗,小声点,别吵你三叔睡觉。”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