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我给你打点水清洗下。”
见到王满银捂着脸不说话,孙兰花只得转头问着一边的孙少安和孙玉厚。
“少安,爸,满银这是怎么了?”
屋里挺着大肚子快要生的贺秀莲、少安妈也是好奇的看着。
“谁打的,我打的,要不是爸劝着,今天我非要打死他。”
带着怒气,孙少安开口说着。
“少安,满银就算再不是,也是你姐夫,你怎么能动手打他了。”
听着孙兰花带着哭泣的语调,一边的贺秀莲撇了撇嘴,这样的姐夫打一顿不是应该的吗。
自从嫁到孙家来,贺秀莲对于孙家的情况也是门清,对于兰花的这个丈夫也是了解了,什么人嘛。
也就兰花将他当个宝。
听着兰花责怪的语调,孙少安冷冷的说着。
“她也配当我孙少安的姐夫。”
“也就是,姐你将他当成个宝,以前我懒得和他计较,但今天他竟然痴心妄想想当厂长。”
“你们是怎么敢去找文轩提的。”
“爸,你也是一辈子过来的人,吃的盐比我走过的桥还多,按理说我今天不该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但你怎么这么糊涂了。”
“你这不是将我们孙家和文轩往火坑里推吗?”
听着孙少安发怒的话,屋子里陡然安静了下来。
孙玉厚听到儿子的话,也感觉脸上无光,半响讪讪的说着:“那个那个,我也没想那么多。”
“就觉得一个厂长,你姐也说了满银他再改了。”
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父亲,孙少安叹了口气,说道:
“爸,你不要怪我说你,我知道你是想这个家越来越好,就凭王满银这些年做的事,他是起来的人吗?”
“文轩好不容易在公社打开这么好的局面,外人只见到他的光鲜,但谁知道他每天要谋划多少事,压力有多大,石圪节几万人的发展全系在他身上。”
“就文轩提拔我当这个厂长也是顶着极大的压力,这还是莪原本就在一队干队长,又是公社里的干部,就这样村里那些说闲话的你又不是没听见。”
“我现在哪一天不是小心谨慎,每天都想着怎么将工作干好唯恐给文轩添麻烦,让外人说他闲话。”
“你们倒好,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爸,文轩没有答应吧。”
听着自己儿子的话,明白过来的孙玉厚叹了气,有些颓然的说着:“哎,这件事是我没有考虑好,文轩不算全部答应吧。”
听着孙玉厚复述了陈文轩的条件,孙少安叹了口气说道:“哎,这样也好。”
对着孙玉厚说完,孙少安冷冷的对着王满银说道:“王满银,这次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不然,不用别人说你,我第一个锤死你,还有以后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你们吃吧,我就不吃了。”
说完这句话,孙少安也不想再多说,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以后好好盯着这个王满银,他不是要改邪归正吗,那自己这个小舅子就帮帮他。
斜瞄了一眼,贺秀莲将屋里的情况都看了个明白,看着神情唯诺的孙兰花,贺秀莲撇着嘴,从饭桌上用碗盛了几个大馒头,又夹了些菜,接着慢慢的朝着隔壁屋里走去。
这大姐真是软捏的性子,就算心疼自己的男人也要看是什么样的人,就王满银这样的人,只会越惯越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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