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天,潘玉梅来四合院找何雨柱,她特意选在工厂放工后的时间来的。
潘玉梅不清楚何雨柱要比其他白班工人要晚下班,得在轧钢厂做完晚饭才能回来。
来到四合院的潘玉梅发现轧钢厂的其他工人都已经到家吃上晚饭了,却没有见到何雨柱的身影。
找李福生打听后,潘玉梅才明白,原来何雨柱下班时间比白班工人要晚上一些。
回街道是不可能的,那就到何家等会儿吧,潘玉梅拿定主意后,打发李福生回家吃饭,自己走进中院,向何家走去。
何家屋门是敞开的,潘玉梅隔着竹子门帘往里望了一眼,两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待在屋里。
邦,邦,邦,潘玉梅在门板上敲击了几下。
“谁呀?”一个小女孩从屋里走出来。
“你找谁呀?”出来的正是何雨水,她见过潘玉梅,这個女的来过家里,是街道的。
“你哥,何雨柱在嘛?”
“他还得一会才能回来,你是——”
“我叫潘玉梅,是街道的,张主任有点事情让我告诉他一声。”
“那你进来坐吧,我哥还得好一会工夫才能回来。”雨水掀开门帘,往屋里让着潘玉梅。
进屋后的潘玉梅把整间屋子打量了一番,还不错,收拾的挺整齐的。
正对着门口的正堂墙壁上贴着两张画像,下面是一张方桌,两侧各摆着一张椅子,屋子东边摆着一张双人木床,五斗橱跟两只叠放在一起的樟木箱紧挨着屋子北墙,而屋子的西边摆着一些坛坛罐罐的,以及一些说不出什么名字的杂七杂八东西。
那只煤炉,生炉子的工具,以及烟筒跟弯头摆在屋子的西边紧靠屋门的地方,整整齐齐的。
“潘——,我叫你潘姐姐,还是潘阿姨,您请坐。”何雨水比以前开朗多了,接人待物颇有条理。
“叫我潘姐姐吧。”潘玉梅有些汗颜,自己是个未婚的大姑娘,要是被人叫成阿姨,传回街道里不得叫人给笑死。
“潘姐姐,您坐,我给您倒杯水。”何雨水翻开一个倒扣着瓷杯,拿掉暖水瓶上的瓶塞,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水。
“小妹妹,我该叫你什么呀?”
“我叫何雨水,何雨柱是我哥哥。”
“上学了嘛?”
“去年就上了,小学一年级,九月份就上二年级啦。”
平时除了哥哥和许小玲之外,何雨水很少跟外人讲话,现在见到一个愿意跟她说话的大姐姐,她的话也多起来。
“学的怎么样?”潘玉梅是在队伍上跟着文书认字识字的,很羡慕像何雨水这样打小就在正规的学校,明亮的课堂里上课学习的孩子。
街道区域里就有几所小学,还有中学,潘玉梅跟着张主任去走访过,了解学校需要那些帮助,街道内孩子的就学状况等等。
从学校离开的时候,潘玉梅有些不舍。张主任看出来潘玉梅想读书的心思,就劝了几句。
如今已经有高小毕业补习班,可以去报名参加,拿到小学文凭,就能上初中夜班,还不影响白天的工作,再坚持学习几年,说不定就能拿到初中文凭。
听到这个消息后,潘玉梅的心有点动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试一试。
“学的还行吧。”何雨水抿着小嘴,有点傲娇。
“雨水,你要是学的还行,我该怎么办呀?”在床上看书的许小玲嘟起了嘴。
潘玉梅有点不明白,床上这个小女孩话中的意思,她瞅向何雨水。
“啊,每次考试都得五分。”何雨水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课本上好些不懂的,还是哥哥给讲解明白的。
“哟,还是个小状元呀。”潘玉梅有些没想到,那个穷横穷横的何雨柱竟然有这么一个内秀的妹妹。
“不是啦,我也有好多不懂的,还是哥哥给我讲明白的。”何雨水小脸通红,扭动着身子,有些不好意思。
“哥哥?你是指——”潘玉梅觉得不可思议,何雨柱?怎么可能呀,档案里可没有他读书的记录。
“就是我哥哥,好多我上课没听明白的,都是哥哥给我讲的。”
“咦,你哥上过学?”潘玉梅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没有啦,我哥先拿着我的一年级课本学的,可是他学的好快呀,现在都学到五年级的啦。”
“是吗?你家原来有五年级课本?”潘玉梅更要探根究底。
“跟我哥借的。”床上小女孩气哼哼地说道,“雨水,怪不得你每次考试都得五分,原来是你哥在帮你。”
“小玲,我可不是故意的,”
“雨水,我们还是不是朋友呀,你哥帮你那么多,你都不跟我说。”许小玲小情绪出来了,声音有些哀怨。。
以前,何雨水跟许小玲的成绩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可从前一阵子开始,何雨水的成绩突飞猛进,每次考试都能得五分,老师天天表扬她,还要班里的同学向她学习。
直到今天,许小玲才晓得原来何家哥哥天天给雨水讲题,何雨水的成绩才变得如此出色的,许小玲就有点不甘心了。
每天放学,自己跟雨水一起写作业,一起玩,吃完饭的时候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