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努力,何雨柱终于把炉子搪好了。
搪好泥的煤炉放进正房阴干,天热起来了,早上出门前,何雨柱把窗户全部打开通风。
已经五月底了,白天的温度都快到三十度啦,关严实家里门窗,不用几个小时,那屋里就像蒸笼一样,能把人都蒸成干。
煤炉放到灶屋,或者放到自家的檐下廊道里,何雨柱可不敢这样做。
灶屋门稍微使点劲就能弄开,更不用说人人都路过的廊道啦。煤炉这种贵重物品,不敢随便找个地方放着。
四合院每间房屋的窗户是向外开的,何雨柱觉得有些不妥当,设计一种挂在窗户内侧的窗挡。
用硬木的木条做的,类似于后世的防盗窗那种,扣在窗户的内侧,再用特制的窗闩卡住。
吹来的风能从缝隙里进入屋里,外人是进不来的。窗闩紧紧地卡住窗挡,没有個把小时,不可能从外面打开窗挡的,除非使用暴力。
院里大婶大娘小媳妇们常聚集在垂花门外纳凉做活聊天,没人可以不发出任何声响,弄开何家的窗户。即便是弄开了,也会留下痕迹,顺藤摸瓜自然会有人做的。
正房两个窗,耳房一个窗,何雨柱专门请李木匠做了三套,窗挡很轻便,窗闩却很沉。
价钱却不便宜,李木匠要价每套十万(十块),何雨柱跟李木匠来来回回地谈了好多次,最后谈到八万(八块),二十四万(二十四块)又没了。
没办法,何雨柱在轧钢厂上班,既要准备午餐,又要准备晚餐,虽说都是小灶,回家肯定比其他人要晚的多。
何雨水白天要上学,放学虽然早点,家里每天上午是没人的。
不像四合院的其他住户,男人上班,家里有老婆跟老人全天在家守着,即便是出去买菜办事,那也花不上多长时间。
何雨柱带着李木匠来家里安装的时候,院里人看到了。
当时有人说,何雨柱是不是瞧不起院里这些穷邻居,把家里整的铜墙铁壁一般。
何雨柱赶紧解释,白天兄妹俩不是上学就是上班,家里整天的没有人。还说,自己是防备外来的飞佛。
天气这样热,院里人也要睡个午觉嘛,那时候院里可没有什么人走动,要是有人这个时间进来,不也有个防备嘛。
其实,这年月的人对何雨柱的做法不太理解,如今还是男主外女主内的时期,男人去外面挣钱养家,女人在家里收拾家务、做饭以及伺候孩子跟老人,家里总是有人的。
六十年代初,有些四合院借着某些名义不许院里住户锁门源于这种情况。
若是四合院有一半的人家,白天家里没人,你还不让人家锁门,那就不是缺心眼,那是缺德呀!这不是敞开大门迎贼嘛!
不用太久,大批的双职工家庭很快就出现了。
父母两人都要上班,至于孩子嘛,未到上学年龄的,单位有托儿所跟幼儿园就丢到那里去,或者送给一方的父母帮着带。到上学年龄的,白天也得去上学呀,一个个的,胸前都挂着自家的钥匙。
白天,特别是上午,双职工家庭总是没有人的,你跟他们说别锁门,现实嘛?!那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嘛!特别是困难的那几年,不是给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行方便嘛!
尽管何雨柱做过解释,但“铜墙铁壁”的话还是传出去了,弄得街道那边也知道。
潘干事还专门上门来问,何雨柱无可奈何地把自己的缘由说了一遍,自己也不想的,但家里白天没人总是事实吧,你不能让我不做防备吧。
算了,随他们去吧,乐意说什么就说什么,以后谁吃亏谁知道。
这天下班后,何雨柱忙乎完晚饭,瞅着炉壁上的搪泥大约干透了。
把煤炉拎到屋前的空地上,又去灶屋弄了些碎成小块的煤饼跟一小堆木片,又拿了些干得透透的干草,生起炉子来。
一股浓烟过后,煤炉里面的火生起来了。
瞅着炉膛里面的煤块被燃着,何雨柱扣上炉盘,在炉子上面坐了一壶水,把下面的风门调小,让炉膛里面的火焰变小,慢慢地烘着炉子。他担心炉膛里的火太大,会把搪在炉壁上那层泥烧崩了。
院里的邻居瞅见何家大小子生炉子啦,三三两两地围过来瞧着。
日头已经落下去了,天边还泛着白光,人们拎着马扎坐在何家门前的空地上瞅着炉子,聊起了最近天桥跟天坛那边的几次大会。
有好事特意去参加的,绘声绘色地讲述着经过,其他人都听的津津有味。
这几次大会可真是大快人心的乐事,常年在天桥一带横行霸道的家伙们被一扫而空,那些专门做歪门邪道勾当的人吓得缩在自己的窝里瑟瑟发抖。
三朝古都市面上的秩序顿时清朗了许多,人们奔走相告,他们相信有人会给他们做主的,相信有人会给他们申冤雪恨的。
何雨柱没能去亲眼见识这样的场面,从报纸上,从别人的嘴里,他也听到许多。
感慨唏嘘,何雨柱想着,要是他们早来几年就好了,“包子事件”就不会发生了。
何雨柱坐在门前的青石台阶上,听着邻居们对这件事的谈论,他们一个个眉飞色舞的,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