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跟许小玲进了何家,两人就脱鞋上床坐下,一人拿起一本《小朋友》周刊看了起来。
何雨柱把竹席送到耳房放好,又到灶屋放下顺道买回来的青菜,这才往正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在想着,得空要找个木匠过来把家里的门窗都加固一下。
回到正房,何雨柱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翻看起《四角号码新词典》,打算先学会查字方法。
“哥,你不是说给我做布毽嘛?”正在看《小朋友》的何雨水忽然抬头朝着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听到妹妹的问话,放下手中的词典,笑着说道:“好呀,你帮哥哥把碎布头找出来,再把针线笸箩拿过来。”
刚才何雨柱在前院让许小玲把自己的鸡毛毽子送给前院的那几个女孩玩,是他的临时起意。
人总是生活在人群当中的,这一阵子何家硬刚易家,贾家跟阎家的举动,已经让院里的邻居们感受到何家大小子不好惹,也让他们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
遇见何雨柱的时候,四合院的邻居本能地躲避着他,即使他跟对方打招呼,对方的表情也很尴尬。
何雨柱碰到好多次这样的场面,弄得他很苦恼。何雨柱可不想变成一個神憎鬼厌的家伙。
究竟采取些什么法子,打消邻居们心里对他的畏惧,何雨柱思虑很久,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
今天偶然发生的这个契机,正好符合何雨柱的期望,他早就打算放低自己的身段,做一些亲近的举动,跟邻里拉近一些关系。
怎么做?选择的突破口在哪?这就很关键啦。
何雨柱选择的是,所有人忽视的女娃这个群体,这就很说明问题。
这年月,女娃子是家中最不受待见的一群人,从能走路开始,就得给家里干活,带弟妹,生炉子,做饭,收拾家务什么的,这就是她们的活,她们的命。不光要在自己家干,嫁人了,还要在婆家干一辈子。
哪家父母都不会惯着自己家的女娃,叫自家的女娃干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早晚女娃都要进别人家的家门,现在当然得让女娃为自家多干点活,毕竟父母要花很多钱才能把女娃养大的。
像前院那几个女娃今天能在院里玩一会,那也是干完了家里的活,父母开恩才得到的机会,非常不容易。
许小玲把鸡毛毽子拿走后,她们几个人脸上的失望就说明了一切。
何雨柱看到不仅是失望,甚至是哀怨,她们家里一年也吃不上一只鸡,想做个鸡毛毽子就甭想了。
即便是家里做了鸡毛毽子,也轮不到她们,父母看重的是男娃,不管是好吃的,还是好玩的,都是给家里的男娃,女娃子过过眼瘾就得了,反正早晚是人家的人。
何雨柱的举动,不过是给那几个女娃留下个何家大哥哥还不错的印记。
润物细无声,刚硬,自己是有了,但还缺点什么,刚柔并济,才是何雨柱正想要的。
布毽,是何雨柱灵光一闪突然想到的主意,也是他在记忆片段中见到过的。
这个物件的玩法,可比鸡毛毽子多很多,不仅可以玩踢布毽,也可以玩跳房子跟扔沙包,还可以用来玩类似棒球跑位的扔毽游戏。
而且,这个物件做法很简单,用碎布头就能做,若是没有合适尺寸的布头,也能拼接布头。
填料的种类就更多了,想让布毽轻柔点,可填点棉花跟苇絮,海绵就不用想了,这年月那东西少的可怜。
像大米,小米,黄豆,绿豆,红豆,玉米粒这类的也能用,要是怕被大人说浪费粮食,最便宜最好整的就是细沙,晾干后的细沙。
何雨水下床穿上自己的鞋,先把家里的针线笸箩找了出来,又从五斗橱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堆碎布头放进针线笸箩里。
这年月的人们都有个习惯,凡是什么边边角角的东西都要收在家里,不像后世那样当做垃圾扔掉,这些边角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用上。
碎布头补衣服是最合适的,当时,人们穿的衣服可是补丁摞补丁的。
何雨水端着针线笸箩走到哥哥的身边,把针线笸箩放到桌子上。
“哥,都在这啦。”她一屁股坐到另一张椅子上,隔着桌子看向哥哥。
何雨水很不高兴,谁叫哥哥让自己把鸡毛毽子送给许小玲的,既然哥哥答应自己做布毽,自己也要瞅瞅这个布毽怎么做,怎么玩。
何雨柱抬头瞅了一眼桌对面的气鼓鼓的妹妹笑了起来,“哟,还在生气哪,哥给你道歉。”
“哼,”
“哥刚才看到那几个女孩很失望的样子,有些心软了,好啦,妹妹别生气,哥哥给你做。”说完,何雨柱就从笸箩里翻出几块尺寸合适的大块碎布头放到桌子上。
何雨柱拿起来数了一遍,好像还差两块,又在笸箩里找到两块。
针,线,顶箍,剪刀,尺子跟一小块滑石,也都找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哥,你这是干嘛?”何雨水看着哥哥找出那么多的东西,有些好奇。
“针,线跟顶箍,你知道的,那是缝线用的;尺子跟滑石,是在布头上画样子的;剪刀是要把画好的样子剪出来,明白了嘛。”
“噢,原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