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
三朝古都的春天是相当不错的,只要没有北来的沙尘暴,那真是天晴气爽美丽无比的。
路边的行道树已经发出了绿芽,小草也从泥土里冒出头,虽说气温还有点低,但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吃完早饭,何雨柱叫妹妹招呼一下后院的许家兄妹,要不要一起去海子边玩,顺便把羽毛清洗干净。
还没吃完早饭的许家兄妹一听,扔下筷子就跑,许母在后面连声喊着慢点。
锁好家门,何家兄妹跟许家兄妹四个人拿着装着鸡毛的竹篮一起往什刹海的方向走去。
三朝古都的中央躺在一连串的海子,是自北而来的古高粱水的残留河道形成的洼地湖泊,东接坝河跟通惠河。
从南锣鼓巷出来向西,他们四人很快就来到了银锭桥,这是后海跟前海的分界点,后海就躺在桥的西北,像一個懒懒的侧身春睡的女人身躯。
去年,即五零年,从六月到十一月,什刹海经过了治理疏浚,脏乱现象得到了整治,水质也有所改善。
何雨柱他们四人找了个僻静的湖岸,一起动手清洗羽毛,一只鸡的羽毛本就不多,去掉细绒毛,羽轴稍长点的就没有多少了。
洗过一遍,沿着湖岸往北走,又找了片干净的水面,又洗了一遍,羽毛上的污垢都去掉了,他们把羽毛插在竹篮的缝隙里晾干,回家后还得对羽根进行处理,
忙完了这一切,四个人找到一处青石砌成的湖堤坐在休息,瞅着一旁坐在马扎上的钓鱼人,许大茂才想起忘了带鱼竿,他一个劲儿地拍着自己大腿后悔。
“大茂,干嘛哪,不就是没带鱼竿吗?不至于吧”何雨柱在一旁解劝着。
“柱哥,这不是一周才休一天嘛,再想来就得下个礼拜天了。”
“大茂,钓鱼哪那么容易呀,不是随便找个地就能钓的。”
“柱哥,这你也懂?”
“大茂,不是我懂,我是听人说的。我师父住的那一片都是旗秧子,玩什么的都有,听他们说的。”
“柱哥,给我讲讲,怎么钓鱼呗?”
“行呀,反正我也是听别人讲的,给你们卖弄卖弄。”何雨柱很干脆地答应了。
“雨水,小玲,你们俩也别玩了,过来听我给你们讲讲钓鱼的故事。”
“哥,”“何家大哥,”何雨水跟许小玲两个人跑得脸上红扑扑的。
何雨柱捡了一块石头,学着说书人用醒木拍击桌面的样子,朝着岸边的青石栏上一拍。
“话说这钓鱼嘛,古话说的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想钓到大鱼,就得好好整治一套好钓竿,不光是竿子,还有鱼线,鱼钩,就连捆绑鱼钩的法子就有好多种。
这套东西准备好之后,那就得学会怎么找鱼窝子。
你们看看这后海,这么大的一片海子,哪里鱼多,哪里鱼少,你就得好好琢磨琢磨。”
“柱哥,柱哥,说说呗,怎么才能找到鱼窝子?”许大茂好奇地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太好,我听那人说呀,好像是什么回水之地,我也没搞明白。”
“咦,这个说法有意思。”一个遛弯的老头听见何雨柱在讲钓鱼,停下脚来站在一旁听了几句。
何雨柱一瞅这个老人家,须发皆白,一身黑色绸缎衣服,脚下蹬着内联升的千层底布鞋,一副逍遥姿态,他就赶紧站起身。
“老人家,这回水之地有什么讲究?”何雨柱恭恭敬敬地问道。
“小兄弟,水势就下,是说呀,哪地方低,水就往哪里流,所以呀,这河道就没有直的,都是曲里拐弯的。”
何雨柱从记忆片段中有所了解,而许大茂,何雨水跟许小玲他们从没离开过三朝古都,打小就在城墙里面转悠。
离南锣鼓巷最近的河流就是围绕紫禁城的筒子河跟安定门外的护城河,都是直溜溜的。许大茂他们三人是见过的,但并不知晓外面的大江大河究竟是什么样的。
“这水呀一遇到阻挡,就会拐弯。你想想,这水头回来了,不就是回水嘛。”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多谢老人家指点。”何雨柱点点头,拱手向老人致谢。
“小兄弟,回见。”那老者招呼一声匆匆地走了。
可何雨柱他们不知道的是,这老者听了回水之地这四个字后,突然想起了一个好地方,急匆匆地找多年的好钓友去试试手气。
等那老者没了踪影,许大茂对何雨柱说道:“什么意思?我咋没听懂。”
何雨柱找了根树枝,画了个钩子的形状,“我估摸着就是这样的。”
“噢,”许大茂像似明白了一点,“柱哥,那钓鱼还要准备什么?”
“鱼饵呀,”何雨柱顺嘴回了一嘴。
“不是挖点蛐蟮就能钓鱼嘛。”许大茂疑惑地瞅着何雨柱。
“大茂,这鱼呀跟人一样,人喜欢吃好吃的,鱼也喜欢吃好吃的,你得弄明白那种鱼喜欢吃哪种味道,想钓什么鱼就下什么饵。
一般人都喜欢用蛐蟮,但蛐蟮是从土里挖出来的,腥味太重,要做鱼饵得处理好了才行。”
“啊,还有这么多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