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孙杭,这句话不可能是写给自己的,可脑海里另一声音却在不断地告诉他——这句话里的那个“你”,指的就是孙杭。
就在刚刚,他脑海里就莫名其妙生出了一个想要把摄像机拆开来看看的冲动,就连矢野的劝告都没法阻止这个冲动,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摄像机里“呼唤”着他一样。
是这卷纸条?
孙杭将纸条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除了处处表现出年代久远的迹象之外,他并没有发现任何特殊的地方——在他将摄像机拆开之后,那股神秘的吸引力就完全消失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孙杭又不由自主回忆起了那个被三猿所打断的梦境,那种怪异的熟悉感,再加上这张神秘的字条……这么多线索叠加在一起,都指向了同一个事实:孙杭曾经在无名岛研究所生活过,而且是生活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难不成……我以前是这座研究所里的一具实验体?后来研究所内部发生了意外事故,我逃了出来,一直蛰伏至今?”孙杭对自己的身世产生了一丝怀疑,但很快,他又觉得这个怀疑根本站不住脚。
先不提自己年龄的问题,光是记忆里的那些画面,就证明了孙杭绝对不可能是实验体。
他发现自己对研究所的每一个角落都很熟悉,而实验体是不可能去过研究所的每一个角落的,作为被研究的对象,他们的生活只会比两点一线的社畜更加单调。
“或许是吞噬掉了某个研究人员的记忆?”孙杭试图寻求一个合乎逻辑的解释,可潜意识里的那个声音却是给出了完全相反的答案。
我曾经生活在这座岛上,我去过这里的每一个地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我都无比的熟悉……
即便是那些研究人员,也不可能清楚地知道这里的每一个隐秘角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孙杭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之时,又是一张泛黄的纸片,从空中缓缓飘落,掉到了他的脚边。
“哎!又有一张纸!”渔夫有些激动地说道。
孙杭抬起头向穹顶处看去,只能看到交错层叠的钢构,至于这张纸片是从何而来,完全无迹可寻。
他弯腰捡起了纸片,而一旁的渔夫已经忍不住在催促了:“矢野,快点看看这张纸片上写的啥!”
纸片上依旧是一句俄文。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矢野面色古怪地将这句话念了出来。
“啊?”渔夫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怎么听上去,就像是一封情书似的……见鬼了,诡物也会谈恋爱吗?”
“背后还有一行字。”孙杭将纸片翻了过来,看了矢野一眼。
“请沿着指引前行,我们终将重逢。”矢野一个字一个字地翻译了出来,“就是这个意思,指引……难道指的是……”
他话音未落,头顶的一排灯光突然变了颜色。
白色的照明灯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红色应急灯,这些红色灯光让街道宛若镀上了一层暗红色的血膜,就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更加粘稠了。
“是让我们沿着红色的灯光走?”矢野愕然道,“这些纸片上的话,是写给我们的?!”
“好久不见?谁和我好久不见?”渔夫有些僵硬地摇了摇头,“扯淡吧……我估摸着这些字被写下来的时候,我祖父连受精卵都还不是呢,怎么就好久不见了。”
“或许你上辈子在这里呆过。”孙杭瞥了他一眼,“欠下了一屁股桃花债,现在女鬼找上门来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啧,要是真有女鬼就好了。”渔夫强自镇定道,“我的金箍棒定要让那女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怕真见到了那女鬼,你的金箍棒直接变成绿舌头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真要跟着这‘指引’走下去吗?”矢野有些担忧地说道,“虽然这些纸片上的留言语气很暧昧,但谁也不知道留言者究竟是谁,也不确定这些这个‘你’指的是不是我们……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真见到了那个东西……”
“我在想另一件事。”孙杭说道,“你们说那群盎撒猎人,他们也捡到过这样的纸片吗?”
“这里有他们经过的痕迹。”渔夫说道,“但他有没有捡到过这种纸片,那真就只有鬼知道了。”
“走吧。”孙杭将两张纸片塞进了兜里,顺着红色灯光指引的方向走了过去。
“真要去啊?”渔夫三步并作两步跟上,问道。
“不然呢,好不容易获得了明确的指引,总不能放着这条线索不管吧?”孙杭反问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渔夫摇了摇头,“我是说,这万一是个陷阱,怎么办?”
“你觉得像吗?”
渔夫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你们别跟着我了,我自己去。”孙杭没多说什么,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可没走几步,渔夫和矢野便又跟了上来。
“你不是觉得这是陷阱吗?”孙杭侧头问道。
“既然是陷阱,那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趟了。”渔夫说道,“我知道我实力没你强,可万一关键时刻,就差那么一点呢?再说了,你总得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