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在一千年前崛起,属于那个时代的绝顶天骄......屈指可数。
人皇与太保,则是那个时代无比耀眼的双星。
恐怖无比的资质天赋,滔天的气运,古往今来都极为少有的际遇,让人皇与太保在短短一两百年的时间,走过了其他人千世、万世的道路。
尤其是人皇,那位震古烁今的无敌皇者,以横压古今的绝世才情,走到了无数人仰望的顶峰。
而今人皇不显,双星只剩太保一人。
在阙太师眼中,在满朝文武眼中,太保是孤独的。
因为太保与他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物。
能与太保并肩作战、举杯畅饮的那位,如今高居殷商宫阙,而千年来后诞生的天骄,纵然登临仙神之境,也距他们太远。
仅太保一人——
不足为虑!
阙太师目光所过之处,不断有人响应,却没有一人敢直接赞同阙太师的提议。
太保也许可以抗衡一二......
可人皇之名,如日中天,威压天下!
除非人皇的死讯真正传出,被摆在了台面之上,否则哪个官员敢明着站队?
“册封一位郡守,何须惊动人皇,太师多虑了。”一位身披甲胃,腰悬佩剑的官员站了出来。
他只是一位六品官员,却身披甲胃,带剑入朝。
阙太师斜眼一瞟,并没有出乎意料。
能入朝会的官员,至少都是四品实权要员,但朝堂上也有一些例外。
比如眼前这位人皇近臣,统领紫垣三部军士的巫御事。
阙太师没有开口辩驳,而是朝着另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位扎着阴阳盘发髻的道士手持拂尘站了出来。
“巫御事,圣都气运有变,恐是大祸将至。”
“道门也敢插手朝堂之事?”右列队伍之中有人讥讽了一句。
铁棠一听这声音,感觉有些熟悉,正是先前提醒自己道谢的最后一人。
他抬头看去,那人站在忠勇侯身后,眉目与苏子安有些相似。
铁棠立即猜到了此人是谁。
威远侯!
苏子安的兄长。
前来圣都之前,苏子安曾经说过,会修书一封给自己兄长,若是他遇到什么麻烦,就可以去寻威远侯。
想来这位威远侯知晓了自己存在,先前才会出言提醒。
“侯爷,我太一道不入世俗。”又有一位道人站了出来,态度却是与先前那位截然相反。
这下场上的局势就有些微妙了。
连同为太一道的两位道人,都有了完全不同的选择,由此可见其他官员,更是忧心忡忡,生怕站错了队伍。
“郡守虽重,三公可决!”有实力有背景的开始站队。
他们不怕站错,有足够的底气,甚至有重新选择的机会。
“监察殿直隶人皇管辖,既任一郡郡守,当由人皇赐封。”
“大巫担任郡守,本就是越级擢升,三公可定,两相可决。”
“郡守统领一郡,有生杀大权,不可轻视,加之监察使代天巡狩、监察诸天,理应由人皇亲赐。”
.......
各大派系之间的火气越来越大,语气也是越来越重。
铁棠站在紫垣殿门前,感觉每一位官员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一座座天外神山重重压在他的肩上。
照这样下去......
商议还没分出结果,他自己就要先被话语重伤了。
在此期间。
左相、右相都不发一言,包括与他们交好的官员,也都统统不曾出声。
其余官员也不惊讶,无论是左相还是右相,除了在大商初初开辟的那一百年,后面七百多年都极少涉身朝堂。
今日两相联袂前来,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
放在往日朝会,一个都别想看到。
“诸君所言有理,但眼下的形式之严峻,只怕诸君尚且未知。”
一直久未开口的太傅发声了。
作为三公之一,他的威望、实力无需多提,只一言便压下了满堂呼喊。
“敢请太傅明言!”
太傅年约四、五旬,腰缠紫绶,悬挂金印,身材却显得较为瘦小,在一众昂藏魁梧的官员之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右掌一探,手心化成一片偌大的人间疆域图。
“人间有三教作乱,民心不稳,北方有阴兵过境,阳寿未尽而身死者已达千数。
东南方近来亦有传闻数位邪仙降世,自号白驼老仙,欲要传法众生。
我人族煌煌大业,已入水深火热之境,万万不可小视。”
“这些宵小之辈,我等反手即可清剿,太傅是否多虑了?”
太傅收起手掌,并不多言,只是轻轻说了八个字。
“动荡已显,人心不稳。”
人心,不是民心。
哪些人?
在场百官都一清二楚。
恰恰不是别人,就是他们自己。
一旦朝堂开始出现分裂之势,大商瓦解只在顷刻之间,人族的大一统姿态也会随之分崩离析。
现在。
需要一位能够压服所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