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下巴,皱着眉极力回想小说里对于傅云开的描写,可想来想去,小说里提及他的地方都很少。这个人名,更多的是出现在男主傅云朗的回忆里。小说里也没提过傅云开曾跟绥平伯府有过交集。 算了,不想了。 赵如熙把思绪收回,见赵元勋还在十分亢奋地跟朱氏说着今晚跟傅云开吃饭喝酒的情形,无奈地耸了耸肩。 “他说,镇南王府老王妃寿宴,也请了他。明儿个他在镇南王府再跟我继续喝酒。”赵元勋道。 朱氏无奈地看了赵如熙一眼,站起来道:“走吧,熙姐儿要歇息了,回去再说吧。” 赵元勋是先回正院没寻到妻子,听说妻子在赵如熙院子里,再想想傅云开能请自己喝酒,全是因为女儿有出息,所以就趁着酒劲寻过来了。 这会儿他便也没留,站起来要离开。 赵如熙正要跟朱氏报备买人的事呢,被赵元勋打了岔儿。这会儿见他虽有酒意,但意识还很清醒,便正好趁着两人都在,把事情跟他们说了。 她挽留道:“爹,娘,我还有事跟你们说。你们先坐下。” 两人只得又重新坐了下来。 赵如熙沉吟了一会儿,考虑了一下措辞,这才开口道:“爹,娘,你们知道魏丘的那个田庄,现在已落户到我的名下了吧?” 这件事做完,她就示意马胜向赵元勋禀报了,想来赵元勋是知道的。 果然,赵元勋和朱氏一听是这事,对视一眼,都点点头:“我们知道。” 如果是女儿自己申请把田庄登记在她的名下,他们肯定会不高兴。 他们也没想过要侵吞女儿的财产,也早就跟她说过,这些东西都是她的,以后她出嫁,都让她当作嫁妆带出去。如果这样赵如熙还防着他们,他们心里自然会不舒服。 但那日的情形,马胜详细地跟赵元勋禀报了,知道这是吴宗的主意,两人就没有多想。 “那你们知不知道,那日平南侯府抢我的田庄惹得我师父老大不高兴,我师父进宫去跟皇上理论,皇上为了安抚他老人家,给了个铺子给我?” 赵元勋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这件事,也是马胜跟他说的。 “马胜跟我说了。马胜说,是你让他说的。”他道。 他可不想让女儿误会他派马胜监视女儿的行踪。 “我已经跟马胜说了,我既让他跟了你,他就是你的专属下人,他们一家子都是。以后有什么事,如果不是你叫他说的,他都不用来向我禀报。” 赵元勋开始也没想这么多。他觉得赵如熙是自己的女儿,她所得的钱财和恒产,那都应该放在家里。 他跟朱氏都是一样的心思,那就是亏欠了女儿。所以女儿以后出嫁,就让她把这些财产都带出去。他没想占女儿钱财上的便宜。但这么一大笔的钱财、恒产放在赵如熙手里,他们不放心,想替女儿看着,就唯恐她乱花,或是被人骗掉去。 但吴宗的那一番话,被马胜原原本本地传到了他的耳里,一下子敲醒了他。 女儿这些钱财、这些田庄、铺面是如何来的?那还不都是人家康时霖老先生替弟子谋划出来的——绘画培训班是顶着枯木先生的名头张罗起来的,银票都他帮收的;魏丘的田庄,也是枯木先生叮嘱三徒弟帮赵如熙抢到手的,为此还舍下老脸跑到皇上面前跟皇上理论;铺子,也是这样要到的。 人家枯木先生替弟子谋钱谋物,可不是便宜他们绥平伯府的。他要是把这些东西都放在自己名下,放在眼皮子底下不让赵如熙随意动,这算什么? 更何况,府里不光只有他跟妻子两人,还有老夫人和赵靖泰呢。 老夫人更看重儿孙,这些钱财田宅归了伯府,她会不会觉得就都是伯府的?等赵如熙出嫁,她觉得跟赵如熙带出去的财产相比,留给孙子的钱财只有一点点,她老人家会不会做出什么让赵如熙寒心的事情来? 还有赵靖泰,会不会理所当然地觉得这些都是他的财产? 这么一想,他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现在赵如熙提起这个问题,他心里也很庆幸自己想通了这一点,能在女儿面前把话说清楚,免得女儿误解了他们。 女儿本来就是半路接回来的,跟他们的感情不深。要是因为这事心里产生了隔阂,花多少钱都挽救不回来。 对于赵元勋的这番表态,赵如熙很满意。 说到底,她跟赵元勋、朱氏虽说有血缘关系,但她的灵魂是现代的许熙,与他们没有半点瓜葛。彼此的年龄也相差不大。她虽然叫他们爹、娘,但如果他们的为人处事让她不满意,她会顾着他们,不让他们受两三年后的两场政治风波影响,保全他们的性命和家产,其他多余的,就别指望了。 这也是她不想让赵元勋掺和自己的生意、用绥平伯府的人做生意的根本原因。 她上辈子独立自主做学问、拼事业,自由自在习惯了。她做什么事都能自己承担后果。可不想有人借着父母的名义,站在她头上指指点点。尤其在这以孝治天下、讲究天下无不是父母的古代,更不希望如此。 “爹,娘,我有自己的志向,对自己的人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