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永益和谢氏都感动不已。 “熙姐儿……”谢氏都不知说什么好。 许熙不习惯面对这些,赶紧转移话题,对许永益道:“叔,那我们明日就去县里考试。” 她想起一个问题:“女子书院是可以住宿的吧?” 许永益愣了一愣:“我没想到这个,所以没问。” “明天一块儿问吧。”许熙道。 她想了想,招呼夫妻俩进堂屋里坐着,才看着两人道:“如果我跟许雪都进了学堂,学堂里又没住宿的地方,叔叔婶婶打算怎么办?” 两人都眉头一皱,沉思起来。 许熙不待两人说话,又道:“不如,咱们搬进城里去住吧,就住我家。” 谢氏一听就想说话,许熙连忙阻止:“婶婶您先别拒绝,听我说。” “您看,哥哥也在县里念书,我跟小雪也在县里念书,叔叔还整日往县里跑,等于一家五口人有四口人都在县里。如果搬到城里,咱们岂不是更便利吗?何况叔叔这样走街窜巷太辛苦了,还不如在城里做点小生意。” 她看向谢氏:“我知道婶婶舍不得家里的猪和鸡。但其实养猪和鸡,既辛苦收入又不多。婶婶不如在城里随便做点小买卖,收入也不比在家养猪和鸡少,不累还能照顾崇文哥和小雪妹妹。” 谢氏还没开口,许永益就苦笑道:“可小买卖哪是那么容易做的?要有本钱,还要眼光好,入行入得准。” 这个事情,他已琢磨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并不是迂腐的人,虽说城里的宅子他不会占,但借来做点营生他是不会拒绝的。赚到了钱,他给许熙多添嫁妆就是;更何况,他们家好了,许熙也能找到更好的人家,以后也更能给许熙撑腰。 但他琢磨来琢磨去,就没想到什么能赚钱、投入少、风险还小的。 他们这样的人家,没有本钱,也承受不起投资失败的损失。所以根本不敢借钱做买卖。 许熙道:“这几日容我想一想。或能得了什么启发,给叔叔想个好营生。” 她倒不是给不出建议。只是她刚来,什么状况都还搞不清,她得做一下调查才知道哪些买卖可做。 有一点倒是庆幸,原主在剧情里是个怯懦的小可怜和笨蛋。小说里没写她为什么变成这样的,但许熙觉得,她应该是回了侯府后受各种环境影响才变成这样的。 进侯府前的性格如何,小说并没有写。但许熙在原主的记忆里扒拉了一下,发现原主自小在城里长大,又是秀才的女儿,识得字又有几分见识,在小榕村村民及许永益一家人面前,其实还是挺自信,说话做事的风格跟许熙差异不算太大。 许熙有原主的记忆,在原主的行事作风上稍稍改变一点,再加上有侯府来接这个因素的影响,她性格有变化也不会引起许永益一家的怀疑。 另外,两家虽是亲戚,也常年有走动,但毕竟不是朝夕相处。许秀才许永增又只有这么个女儿,对女儿的教育很是尽心。他教了许熙什么本事,许永益一家并不清楚。 许家夫妇相继去世,给原主很大的打击。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沉默寡言的,时常把自己关在门里读书写字,不理世事。近半年渐渐好了一些,但仍恢复不了父母在时的活泼能干。为了不引起许熙情绪的波动,许永益一家并不敢在她面前提及以前在城里的事。 因此,许熙真正的性子如何,自身有什么本事,许家二房并不了解。 这就给了许熙很大的发挥空间,不至于崩了人设。 许永益心里一松,笑道:“行,那叔叔就期待你们了。”不需要现在就做决断,他就没有那么大压力。 许雪一听能有机会进学堂,兴奋得一晚没睡着。第二天跟着父亲、哥哥和许熙上了马车。 临走前,许熙拉着谢氏嘀嘀咕咕地好一番叮嘱。 赶车的是许家村的人,许永益让他先把几个男孩子送到了学堂里,再掉头去了女子书院。 女子书院并不偏僻,就是县衙后面几十米远,一条宽敞的巷子进去。 他们来得还算是早的,但此时巷口竟停了许多马车、骡车,都快把巷子堵得进出不了了。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人往这里涌来,把一条巷子堵得水泄不通。有些明显就是一家子来送家里的女孩儿考学的。 小榕村的骡车不得不在离书院极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下车吧,我们只能走过去了。”许永益道。 他实在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 许熙看着后面还有不少人和车从四面八方涌来,看穿着有些是富贵人家,有些是平民百姓,不过即便是平民百姓,也像她们这样收拾得体面干净,没有那种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她不由皱了皱眉。 看来,像她这样,明白女子书院是晋身之道的大有人在啊。这么多的人来参加考试,名额有限,可见竞争很激烈。 “这么多人,才招五十人,那考试不是很严格?咱们……咱们有希望吗?”许雪看到这么多人,也完全丧失了信心。 许熙道:“一会儿你进去,不要东张西望,不要随便跟人说笑;有人跟你说话或是问你什么,你轻声细语、面容和善的回答,说话也